候了,家里需要为这场喜宴准备得体的衣裳佩饰时,庄敏仪忍不住有些心里打鼓。
她有些顾虑,却不好意思在太婆婆与小姑面前提起,便私下跟丈夫道:“吴家的喜宴,咱们也要全家去参加么?不知道吴家的婚事会是多大的排场?倘若还象上回周家那般盛大,来的都是皇亲国戚、达贵官人,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海礁不解:“为何不安?吴珂虽有个承恩伯的爵位在,但他如今的家世还不如周奕君呢。周奕君的婚礼,咱们家都平平安安地参加完回来了,轮到吴珂成婚,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庄敏仪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我在周家,就不认得什么人,全程只能跟在太婆婆身后,与人见礼。每每需要小姑告诉我,遇见的都是什么人,有些什么忌讳。可当天参加喜宴的人真的太多了,我根本记不过来。若不是有小姑帮衬,我只怕就要在人前出丑了。周家的喜宴如此难熬,如今轮到吴家的……我就怕又象是上回那般……”
海礁明白了,笑着安抚她道:“你放心,吴家可没有周家那样的排面。周奕君娶的是当朝首辅的亲孙女,吴珂的新婚却是张家破落户的旁支千金。到时候除了康王可能会出席,安王也有可能过来帮着撑个场子以外,应该不会有多少皇亲国戚露面了。倒是京中的吴门故生、士林雅客,有可能会来得多些。吴文安公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别看他在出事前那几年,声誉已大不如前,可在朝廷以外,不清楚朝中政斗的文人墨客心目中,他依然还是文坛领袖、士林泰斗呢!他家横遭劫难,多年来碍于孙家势大,世人都不敢多言,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吴家翻身了,吴文安公的嫡孙要娶妻,那些读书人怎么可能不来道贺一声?这种路数的宾客,你还怕应付不来么?”
庄敏仪闻言,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犯怵。
她祖父庄士同虽然也是吴门故生的一员,但由于家世人脉的缘故,几十年来都不曾遭到流放,只是贬官而已。这点仕途挫折,对比其他的吴门故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庄士同长年在偏远地方任官,也使得他官场上的人脉十分有限。若不是通过谢文载这个老朋友,与其余同伴保持了联系,在同伴遇赦后,又进一步增加了书信往来,积累得几分情分,庄士同的处境只怕要更加孤立了。
而庄敏仪一直跟随父亲在大同生活,与祖父仅仅是几年前才得以重聚,对于祖父的同年旧友们,就更不熟悉了。她本来就不是长袖善舞的性情,在长安时也很少出门交际,唯一能称得上有些交情的,就只有小姑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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