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来去还要你江少爷应允?有什么屁事快点说。”
江玉枫早有预料,也见怪不怪。万事开头难,瞎话也是如此。第一个字难以启齿,但只要一开口,后续就如江水滔滔,似乎是声音自己争先恐后的从喉咙往外钻,想收都收不住。更何况,他要说的内容,已经打了上百次腹稿。
薛凌一去不归,就一封书信递来,还是只言片语。原江玉枫也是跟着江闳一样,急不可耐的等着她回。六月天如小孩脸,一日三变,而龙椅那位,是天子,自然脸也变的多。江府说是要密谋大事,薛凌在时,也没觉得此人多重要。可薛凌一走,江闳才发现,自己居然拿朝中众人如一头乱麻,无处下手。
江府在魏塱治下,本就如履薄冰。今朝既不是文臣肱骨,也不是武将要员,能在金銮殿站着已是实属不易。他总不能逮住个人就喊,当今圣上弑父篡位,要另择明君吧。这时候,就不由得念起薛凌的好来,薛家的儿子,终究是薛家的。故而江闳一面假意与瑞王魏玹交恶,免惹魏塱起疑心,另一面,只能苦等。
然变故生在数天前,这日子终究不是江府一家子在过,京中人人都端着碗等吃饭。江府不伸手,免不了旁家伸手。这手一伸,就不知道拨弄了哪片风云,将无数世事瞬间掉了个头,江闳从一心等着薛凌快些回来,转而求神拜佛的希望薛凌一定要被困在路上。
直到,该死的人死透,连骨头都要腐烂成泥才好。
语气该急一些,才更像往日的自己,江玉枫心念一动,便带了些诘问:“薛凌,你不顾忌江府,总该惦记着你亲弟才是。欺君之罪,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陈王府和江府等了你这一月余,难道你不该给个交代?”
薛凌未觉有异,在她眼里,江玉枫一贯如此。用鲁文安的话来说,有些人,一开始笑的像个弥勒佛,你才放肆两句,他就像被狗咬了一般跳脚,还不就是骨子里一样的贪嗔痴。痴就痴吧,还非得先装装样子,装又不能一条道装到黑,自己三五两句不讲究,就来个翻脸不是人。
听江玉枫是为着那桩婚事而来,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且这事儿,她总有点理亏,谁知道当初是齐世言那狗在背后手脚呢。虽群臣面前,那句“山川其舍诸”是天子金口,可大家都门儿清,对于江府来说,这桩赐婚的羞辱,估摸着也不亚于大儿子被薛家少爷废了一条腿这事儿了。
原本该在想想,欺君之罪的事儿又不止这一桩,江玉枫实在犯不上为这来的如此急切。可薛凌脑子一跑偏,就止不住的想笑。薛璃姑且算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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