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猜此话究竟何意。
逸白坐的也算安稳,他不知这信是薛凌哪位故人递来的。不过很明显,那位故人,对魏塱这位天子颇为不屑。如此说来,暂且是友非敌,不必急于一时。
唯苏凔轻叹了了两声,恨不能立刻出声让薛凌将屋子众人赶走,他好单独问个青红皂白。这话的意思,是屋里一众人要上赶着造反吗?
幸而他素来知礼修身,权衡再三,不愿在人前与薛凌为难,只能咬牙坐定,暂耐心中焦急。
薛凌已将齐清霏的信看完,还是些芝麻谷子的屁事。她本就没多少心思看,无非拿个东西堵住众人嘴罢了。现瞧瞧诸人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起身将拓跋铣的信拿起丢进墙角炭盆里,这才转身回来坐下。
算算日子,距她上次差江府去鲜卑,已有大半月,是够来回跑一趟的。不过,原以为拓跋铣能将京中细作的接头方式给江玉枫,不想竟是亲自给自己回了信。
当初若无平城那把火,拓跋铣即使不能踏过宁城,至少不费吹灰之力取了一城粮草去。严冬将至,对胡人来说,也是不小的收获。
自己坏了他好事,这蠢狗还能客客气气让江府遣信来,果真能屈能伸。薛凌喉间哽了下,只觉自己也是能屈能伸。
不过这信,按理江玉枫应该藏着掖着,私下给自己即可,如何还在逸白面前扔出来了?
薛凌道:“都看见了,苏夫人说的对,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京中大小事,诸位都知道,多说也是无益。
今晚请大家走这一遭,是为以后来往方便”。她依次看过永乐公主、江玉枫、李敬思三人,笑道:“壑园是卖药的,公主落水染恙,李大人为朝廷负伤,江少爷么......恰也有隐疾在身。”
薛凌端了茶水,敬与众人道:“唯愿这园子里,真有回春妙手,保得我与诸位,余生康健,百病不生。”
苏姈如喜不自胜,忙端了茶碗笑:“那可要借落儿吉言”。天可怜见,她从薛凌嘴里就没听过几句好话。
永乐公主随后火灼一般弹起,慌张模样早失天家气度,跟着又手忙脚乱去捧了茶碗,双手敬与薛凌,咬牙道:“对,百病不生。”
不待旁人起身,碗中茶已入喉。一点温热使她从惊恐里恢复稍许,这一屋子人,都是要保着自己的,都要保着自己的,怕什么!
江玉枫笑笑跟着站起,温声道:“身前身后事,凡俗岂敢说余生。但得大夫尽力而为,我们这些求药的,身死亦成仁。”
李敬思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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