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沈元州等人的马会警觉,到时候必须走。他顾不上会不会骑马,赶紧喊了俩畜生往远处落脚的地方走。
不足半刻,周遂霍知归来,马背上各有一具尸体横放着,滴了一路血,薛凌接近,还能感觉到身上热气,其穿着的,居然是百夫长甲衣,霍知办事果然周到。
她指了指水边:嘟囔道“要这么多干什么,丢过去。”又奇怪问了句:“其他人怎么没回来。”
霍知努头,底下人将尸体往水边抗,他要张口,薛凌道:“算了,你行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赶紧藏着吧,谁知道他们快不快。”
霍知点头,仍道:“旁人绕道,先不回来,若是一齐走,沈元州查看马蹄会知道人多,我们只有两匹马,他定是以为伤者自己逃命。”
说罢方往芦苇从中,与薛凌各握了弓弩在手。又等得一盏茶时间,有七八人影走走停停出现在眼帘,其中一个时不时在下地查看,显是在分辨血迹。
沈元州手捏着薛凌写的那张纸,坐于马上脸色阴冷如铁。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和父亲信中所言一模一样。
不是同道,就是凶手。
他到昌县外,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浓,月光底下看不出一眼颜色,只能看到草湿了一片,离昌县城门数步之遥,免不得怕是城中出事,下了马想看看情况,便捡了这封无名书信来。
旁人瞧见沈元州手抖身震,皆不明所以,再看地上血迹还未凝结,伤者肯定还没走远,四处看看,血迹往东向去,走了几步,血迹一直没断。又如霍知说的,看地上草印,只有两匹马跑了。
沈元州仔细看了看地上血迹,道:“散乱的很,又不像打斗,更像是走到此处,突然被人伏击,然后逃了去,这个出血量,人估计是快死了,不然过去看看。”
他拿不准那写纸之人是敌是友,但看地上血迹,来人....似乎是背对昌县被杀,也就是人在往宁城向走。
莫不然,是从昌县出来,有什么消息往宁城带,然后被人暗杀在此?横竖思量,都得跟过去看看,趁着血还是热的,说不定能追到个活的问出话来。
他为王上,底下焉有不遵之理,且从血迹来看,确实如此,人定是走不远。一路追着过来,看见尸体前后伏在河边。
沈元州与底下皆不敢贸然上前,赵德毅主动请命往河边,一步一顿,还隔着些许距离已看清了尸体上的衣服,回头冲着沈元州道:“是底下人,百夫长,怎么会来这。”
他疾跑了两步,上前先探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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