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主公与子坤先生于我而言,恩同再造,吾便是舍了这一身,也定然不教吴郡为贼人所夺,坏了主公的根基与子坤先生的谋划。”
“既然贾长史命我疲敌,那便定要疲敌,如何能让贼人安睡入眠?”
顿了顿,甘宁再度朝着江值躬身一拜,道。
“此前劫营颇为凶险,叔父乃文士不擅武力,那还是莫要随我前去了,且留在此地等候即可。”
“若是吾劫营之后能安然归来,再向叔父赔礼道歉。”
江值瞪大着眼睛,口中发出着意义不明的声音。“呜呜呜!!!”
只是,甘宁并非是瞻前顾后之人,亦明白性格向来谨慎小心的江值,定然会阻止自己。
所以甘宁没有再理会江值,而是扭头看向着身后仅有百骑的锦帆贼。
由于道路崎岖难行,再加上人数越多就越有暴露风险。
因此甘宁作为此次指挥山越持续骚扰讨吴盟军之人,也仅有百骑锦帆贼作为亲卫护卫。
如今,甘宁便是准备率领百骑劫营……
敏感的地方麻木了没关系,狠狠地割上一刀再重新摩擦,想必就会重新敏感起来了。
旋即,甘宁让山越人留下三五个保护江值之余,则是让其余山越人开始频频骚扰营寨西侧。
约莫两个半时辰后,正值人最困的丑时。
营寨西侧的盟军士卒面对着山越人不断的骚扰,再如何麻木也被如此高强度的骚扰给弄得不胜其烦。
相反,营寨东侧一直平安无事,反倒是让疲惫不堪的盟军士卒们深深地入睡,甚至就连不少巡逻警戒的士卒也是止不住地直犯困意,睡着之人不在少数。
而在相距营寨数百步外的甘宁,注视着不远处那安静无比的营寨,却是感觉到胸膛之中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
以百骑而奇袭近十四万士卒的营寨……
这巨大的数量差,没有让甘宁恐惧畏缩,反而是感到异常的亢奋激昂。
‘大丈夫,正当如此,纵死又有何妨?!’
甘宁咧开着嘴,无声地笑着。
在甘宁身后的一个锦帆贼则是凑到了甘宁的耳边,低声地问道。
“老大,再靠近一点的话,我们身上的铃铛声说不准就会被听到了,要不要先把铃铛都摘下来?”
甘宁下意识就想要让锦帆贼们将铃铛摘下来,以便于奇袭营寨。
只是,甘宁转念一想之间,却是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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