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上大学的时候,我就佩服你,脸皮够厚,抱着一箱丝袜都敢往女生宿舍钻……”
柱子岔开话题,聊着大学时代的糗事。
“嗐!还不是太穷闹得,要不是晴晴不嫌弃,我……”
张开说到这里,顿时呆住了,干涩的笑了笑。
“那你有什么打算?”
柱子直接问道。
“挣钱呗,父母年轻都不小了,再过几年,需要花钱的时候,我八成就不在了。
先在夸父能源干两年,攒一笔养老钱再说,反正,暂时还死不了。”
张开随口说道。
“艹!别老是死不死的!将来医学发达了,说不定就有救了。你看,这才几年,瘫痪在床的人都能治愈了。”
柱子语气苍白道,他明白,自己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兄弟,不一样的,夸父能源就是山海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脑机接口可不能治疗癌症。”
张开夹起一粒花生米,津津有味咀嚼着。
“行吧,再喝一个。”
柱子无奈道,他才三十岁不到,在有限的生命里,并未学会如何宽慰一个濒死的好兄弟。
只能尽力保持微笑,维护好这场酒局的气氛。
两人说说笑笑,尽量挑些开心的事,只是张开的大学时光根本绕不开那个叫晴晴的女孩。
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抱头痛哭的大男人。
柱子在庐城的税务司上班,平日都是衣冠楚楚、沉稳镇静的形象,此时却像个孩子,为好友的命运感到惋惜。
毕业还没几年,手里刚攒到买房的钱,准备和心爱的姑娘走进婚姻的殿堂,就遇上这么糟心的事。
两瓶白酒,外加一箱啤酒,杯盘一片狼藉,张开卧倒在椅子上,呼呼睡着了。
柱子拎起张开送的Dream游戏舱,喊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架着张开,把他送进一家酒店。
……
翌日清晨。
张开从床上爬起来,敲了敲发胀的脑袋,在床头找到柱子留下的纸条,轻轻一笑。
从酒店离开,他坐上大巴向家赶去。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一座小县城出现在眼前,这里算是庐城的下辖地区,大街上熙熙攘攘,满是沉浸在新年喜悦里的人。
张开下车后,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
“哟,是儿子回来了呀!昨天的飞机吗?”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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