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躲不过是非。
正在这时,东华门缓缓张开。头上绑着麻布,麻布上还沾着血迹的高尚,带着两个宦官,面无表情的走到鸣冤鼓前,对着严庄点头致意。
他轻声问道:“严尚书一大早便来皇宫前敲鼓,所谓何事呢?”
“呵呵,不是本官在敲,而是陈留王在敲。”
严庄皮笑肉不笑的对高尚说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陈留王李琦。
“那么,敢问陈留王殿下,又有什么冤屈要敲鼓呢?”
还没等李琦开口,严庄就笑眯眯的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将其递给高尚。
“昨日有刺客,当众行刺陈留王未得手,受了重伤。好在人被救回来了,他一口咬定,是天子派他来行刺的。
本官感觉匪夷所思,天子与陈留王兄弟情深,又怎会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陈留王始终不信,但刺客又是言之凿凿,所言甚是详细。
所以下官斗胆请陛下看一看犯人的罪状与口供。
人证物证俱在。”
严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那样子看起来自信满满的。
高尚却是摇了摇头道:“严尚书这就是在胡诌了。刺客明明被当场击杀,又何来死而复生作为人证呢?至于物证那就更离谱了,不提也罢。”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当时在场的,有人亲眼见到刺客被挑飞,连肠子都被挑出来了,那哪里还有救啊!
严庄之言,不过是信口开河,故意“栽赃”罢了。
“你一个宦官,就不要越俎代庖了。刺客就被关在开封县城的监牢内,天子想什么时候去看都可以。
你直管通传便是!”
严庄冷哼一声,压根就没有和高尚争辩的兴趣。
高尚接过罪状,只见上面刺客陈述了他是被谁指使的,幕后主人又是谁。反正,一口咬定了就是天子李璘下令的。
至于那些“中间环节”的人,相信现在已经被严庄控制起来了。
高尚很快便明白了一切。
李璘承认与否并不重要,刺客死没死也不重要。
因为,在这场游戏中,严庄,或者说严庄背后的方清,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连场地都是他的。
刺客死了而已,换个“刺客”不就行了么?反正,朝廷说谁是刺客,谁就是刺客。
严庄本身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而李璘就是那个“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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