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与九爷对坐。
“你可能想问我们是如何发现的。”
九爷这样说了。梧惠有种被读心的惶恐感觉。她确实好奇,但也确实没想着现在去问。
“很简单,在这个房间的心跳声有四个。”曲罗生答,“好吧……大概快成为三个了。”
心跳?这是一般人的判断依据吗?他究竟只是说说,还是真的能——
“不行啊。他要活下来——再活一阵。”九爷亲切地说,“这真是个好消息。因为还需要您活着,您失去的不能是整条手臂,或是腿。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的兄弟只有这个价值,希望您记住这一点。”
梧惠挪动视线,她的眼神变得和颈椎一样僵硬。她看到男人的眼神,竟有种超乎寻常的静谧感,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涣散……也可能是接受了这不堪的结局。此外,也没得选。
那种静谧中带着一种悲凉,甚至有种悲悯。这些许的怜悯,像是他施舍给梧惠的。
她想试着吞一口唾沫,但她发现自己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莫恩到底在哪儿?
“你应该是在找这个吧。”
殷红向着旁边的箱子示意,曲罗生走向那边。离近了,梧惠才发现这木箱并不足一米。它最长的一边面对自己刚才的藏身处,大概七八十公分。它的宽和高,都只比半米多一点。曲罗生从里面拎出一条形似脊椎的东西……他手上稍微用力,它就被捏断了。下半截掉在地上,断掉的部分化作骨粉。
这难道是莫恩的……它是这么脆的东西吗?不,也可能是失去了某种看不见的连接,于是它不再鲜活。这种连接是莫恩主动切断的,还是殷社的人能够做到?
梧惠不受控制地去想这些她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别紧张,放轻松一点。”九爷安抚她,“除了视我们的安保规矩于无物之外,您不曾做过什么有损殷社利益的事。如此,您不必担惊受怕的。”
总感觉是另一种形式的威胁。梧惠希望他们足够讲道理,但这道理不能仅是他们的道理。
“既然你‘冒死’来到这里,一定有必须造访的理由。比起那个垂死挣扎的虫,我对你的动机更感兴趣。请吧。”
九爷做了请的手势。梧惠干巴巴地张开嘴,不受控制地说:
“我想……我想知道,在我住院期间,殷社的人是否有到中心医院来过我的病房。”
她就这么直直说出来了,连梧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九爷停下手里的动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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