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兰嘉公主将玉兰朝薛旺扔过去,薛旺吓得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公主面不改色道:“赏他一百两黄金,拖下去,看管起来。”
孙典军领了命,亲自带人将薛旺拖了下去。
夏云鹤被兰嘉公主的话一噎,不敢乱答,犹豫片刻,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揖道,“殿下,此事确实是巧合。”
屋内烛火发出轻微哔剥声,几人的影子被光无限拉长。
“巧合?”,兰嘉公主笑了一声,“姑且就当是巧合。你今日费心告诉孤这件事,是希望孤面见父皇,阐明陈海洲谋逆一事?”
夏云鹤大喜,向公主揖道,“殿下,陈海洲大兴牢狱,剪除宗枝,怀忠之辈,引颈就戮者,不可胜数。酷吏盘桓朝野,制公卿死命,百姓人心惶惶,唯恐祸至其家。如此毒侈其心之人,天当诛之,人也当诛之。”
她自认这一番话,挑不出错处,可兰嘉公主听完,秀眉轻皱,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夏探花好口才,孤且问你,拿贼拿赃,光凭你一张嘴,就想给陈御史定罪,孤不会信,父皇更不会信。”
“再说——”,兰嘉公主故意拖长调子,装作沉思状,“老五正和陈海洲在朝堂上斗得欢,此举帮助万氏,恐怕会妨碍父皇大事。孤虽出贵妃,实际与其交浅,父皇正欲借陈海洲之手,除掉万家,孤不能在这时给父皇添麻烦。”
“殿下,陈海洲可是要诬告您谋反啊!殿下难道不怕吗?”
兰嘉公主道:“孤自小在父皇身边长大,孤是怎样的人,父皇清楚。陈海洲再诬陷,也挑拨不了父皇与孤之间的关系。”
话已至此,夏云鹤算是明白了,兰嘉公主心里根本不在乎谁会诬陷她,她是富可敌国的长公主,财富与权力来自于高居皇位的和惠帝,若不信任,皇帝怎么可能将盐泽分给兰嘉公主,若不信任,兰嘉公主怎么可能高枕无忧,坐在这里。
夏云鹤轻轻叹了口气,揖道,“下臣鲁莽,搅扰公主休息,即告退。”
卫斯昭见状,也向公主行了一礼,起身随夏云鹤往外走。
“且慢!”
兰嘉公主轻轻一笑,语气中带了一丝玩味,“夏卿,就这样离开,难道不后悔吗?”
夏云鹤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兰嘉公主,只见公主施施然起身,负手停在她与卫斯昭面前,“空口无凭,陈海洲好歹是四品御史,就因薛旺听到他谈论谋反,不分青红皂白去父皇面前参折子,父皇是不会信。”
兰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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