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候,曾经在法国安杰尔军校短暂留学过,而且他一向对法国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敌意。
既然首相阁下的态度如此随和,那巴萨诺公爵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立刻伸出手来,和首相握住了手。
和巴萨诺公爵握了手之后,威灵顿公爵又向代表团的其他三个成员握手,每次他握手的时候,旁边的秘书都会跟他提醒这个人的身份,而当他走到地位最低、年纪最轻的亚历山大面前时,旁边的秘书小声地向首相报告了亚历山大那人尽皆知的“隐藏身份”。
威灵顿公爵事前就知道代表团的具体成员,所以并没有显得非常惊讶,但是他还是对亚历山大行了注目礼,然后爽快地笑了起来。
“那个儿子我还没见到,但到底还是来了一个儿子!”
公爵的灼灼目光让亚历山大脸上发烫。
作为拿破仑的私生子,他不可能对威灵顿公爵有什么好感,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去憎恨这位统帅。
在同时期的将领们当中,有能力的往往私德不怎么样,私德好的往往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威灵顿公爵却极好地同时兼具了这两点,他不喜欢抢掠也不滥杀无辜,更没有因为部下的伤亡而对敌人进行报复,即使他的敌人们也说不上他有什么毛病来。
他最出名的事迹,是在1815年拿破仑皇帝战败被俘之后,面对普鲁士人枪毙拿破仑的要求,他坚决予以抵制,即使普鲁士人表示愿意代劳他也不肯。以至于布吕歇尔被气得挖苦他,说了“你肯定很感谢拿破仑,因为他让你们英国人的事业登峰造极”之类的话。
正因为知道这一切,所以亚历山大根本没有办法去指责威灵顿公爵什么,为国而战各为其主,这是天经地义的。
过去的事情即使再怎么惨痛,那也已经过去了,为了现在的事业不能不立足于当下,而不是纠结于无意义的仇恨当中。
在转瞬之间,亚历山大就中断了自己心中的些许感慨,然后怀着小秘书的荣幸和首相大人握了手。
就是这双并不粗壮的手,曾经打垮了拿破仑皇帝的好几位元帅,并且在滑铁卢扼杀了拿破仑皇帝最后的复辟希望——然而,在此刻,拿破仑皇帝事业的继承者们,却仿佛像是朋友一样握住了这只手,并且向这只手的主人致敬。
命运,真是何等玄幻莫测!
欧洲国家千百年来就是这样,前一阵子打生打死,后一阵子就是亲密无间,翻云覆雨莫不如是。
在握了手之后,威灵顿公爵满意地点了点头,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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