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满后宫都盯着宋昭的肚子,她的恩宠也是一日胜过一日,
这个时候与容悦越是亲近,才越是在害她。
这些道理本都是浅显,
可云杉却能一语中的,倒让宋昭对她刮目相看,
她低眉瞧着云杉,笑着说:“你近来是愈发能知晓我的心思了。”
云杉亦笑,“奴婢自知愚笨,小福子却小机灵多,奴婢就用心跟他学着。”
她取了个鹅羽软垫来垫在宋昭的腰肢上,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奴婢跟着娘娘,对旁人的一言一行也都代表着娘娘。奴婢从前笨嘴拙舌的,许多话说错了还不自知。这宫里面盯着娘娘错处的人多了去,奴婢就算没本事帮衬娘娘,也总不能拖累了您。”
“何谈拖累?”宋昭轻抚着云杉的额顶,字句珍重道:“幸得你护着我,我才能一切安好。”
小姑娘被夸了一句,瞧着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
“那奴婢等下去库里挑些寻常的首饰,也别让咱们的赏赐太显眼了。”
宋昭笑着颔首,由着她去操办。
这日晚些时候,小福子将所有事儿都办妥当了后,回宫来与宋昭复命,
“依着娘娘的吩咐,风声已经传出去了。且这风口来回转了几档子,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是从咱们长乐宫传出去的。
再就是佟主儿那边,奴才去给佟主儿送礼的时候,别的后妃几乎都已经表示过心意。咱们的礼物摆在宸妃和颖妃送去的礼物面前,反而朴素到显得有些敷衍了。”
彼时宋昭正缝绣着给腹中孩儿准备的肚兜,听小福子说完,她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平常这时候,小福子应该已经识趣退下了。
可今日他却立在宋昭边儿上半晌不挪步。
宋昭这才停了手中针线活计,抬眸看他,
“还有事?”
小福子抓了抓后脑勺,低声说:
“方才奴才去给佟主儿送礼的时候,正巧赶上惠嫔在与宫人玩丢沙包,她顾着接沙包也不瞧人,正撞在了佟主儿身上。奴才顺势搭了把手搀扶佟主儿,巧是摸着了佟主儿的脉象......”
“她怎么了?”
“佟主儿......她脉象虚滑得厉害,且气血微有逆行之势,有此脉象之人,要么是身患重疾,要么就是......”
小福子支支吾吾的,后头的话吞吐了半天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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