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立刻抽调吴越前线的兵力回救,估计交趾也彻底糜烂了。只要联合一切可以对付李素的势力一起找麻烦,周瑜觉得自己就还有机会。
另一方面,周瑜不但自己不提醒曹操,甚至还暗暗限制于禁提醒——主要是江面的制江权被李素的水军夺取了,而于禁跟着周瑜屯在牛渚、背后是通往太湖的中江水道,所以于禁的水军也只能在江南地区活动,很难往江北报信。
于禁一开始试图让周瑜配合他诱敌引开包围圈、然后送快船信使到江北。但周瑜嘴上答应配合,实际上出工不出力,结果于禁派去警告曹操的使者,都没能通过长江江面,就被李素的巡逻队截杀了。
孙、曹联军江南战区与江北战区的通讯,都被李素彻底掐断了。
这种情况下,袁绍获取真相的唯一渠道,只剩他拿掉沮授之后、立刻派小部队到淮南彻查、了解南方诸侯的真实战况。
无奈袁绍这人对于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非常有信心,不愿意复盘,害怕证明自己曾经的决策错了,所以跟鸵鸟一样不再跟踪结果,导致了自己最后的悔悟机会白白浪费。
袁绍的做派,有点类似于一个迷信的、神神叨叨的高考考生,考试全部考完后拒绝对答案、拒绝估分,不想每天活得担惊受怕的,就想等正式成绩公布的那一天,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殊不知,历史和创业不是高考,不是一锤子买卖,那是一场无限游戏。
答卷交上去之后,再对对答案、估估分,还可以弥补不少东西,鸵鸟心态,出成绩前拒绝对答案,其实就是堵死了自新之路。
……
许攸在前线疯狂准备、清洗“沮授投降注意”余毒的同时,袁绍就是这样鸵鸟心态只想等个最终结果。
不过,幸好已经被剥夺了军权的沮授,还没有彻底放弃。
他经过最初的愤怒、觉得自己被辜负后,稍稍冷静下来,意识到以袁绍对自己的猜忌,要想重新夺回监军权是不可能了。
但是,即使自己的名利权柄没有了,沮授还是想为这个国家努力一下,他一边打探许攸在前线的做法,一边调整自己的心态,在六月十八这天,再次请托关系、各种委曲求全,希望袁绍再见他一面,私下听听他的意见。
袁绍已经挺不待见他了,不过正如演义里、袁绍在官渡大败之前,哪怕把沮授囚禁了,也还念在旧日功劳给沮授进言的机会,何况这次沮授还没有被囚禁呢。
最后,袁绍在一个稍微喝了点酒的夜里,心情也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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