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齿就跟普通木匠的锯子一样,做成圆锯片之后就不用往复拉了,可以一个方向一直转下去,分割木料可快了,造城修屋的木头加工起来,能便利得多。
这种圆锯子改一改,以后也可以直接拿来宰杀分割猪羊。说不定过两年雒阳新城造好,百姓稠密之后,可以开一个屠宰的工场。
听说司空当初在成都时,就搞出了用水车推动碾米磨面的磨坊,那何不推而广之,用水力大规模杀猪杀羊呢。要靠外运供应国都的话,可以考虑大批量进货并州的山羊。
并州地势崎岖,可以种的田地不多,听说百姓也多养山羊补贴民生,而且跟雒阳就隔着河内,到时候组织关东的商船走沁水、丹水去上党太原卖当地短缺的民生物资,买回山羊池盐,也好供给雒阳。”
甄宓和黄月英你一言我一语,似又讨论出一条让民生商业化的路子来。
原本在汉末的经济环境下,肉食者也多半只是自给自足的庄园豪强经济,说白了都是跟张飞那样家里有庄园,然后自己庄园里养了给庄主庄客吃,百姓很少在流通市场上买肉的。
雒阳之前作为大汉朝的国都,但一直到桓灵时期,周边依然有很强的庄园自然经济属性,城里吃肉的权贵,都是在城外伊洛平原范围内有农庄,自己庄子养牲畜专供。
这样的经济效率,其实是非常低下的,一来可以吃到肉的人因此极少,规模大了根本供给不起。二来也极大浪费了首都周边宝贵的田地,没有分给其他需要时效性、无法长途运输的农作物的生产。
这一点,一直到唐朝都没改善,要到宋朝,商品经济高度发达,商业贸易打破自然经济低效状态,才算是好了一些。
宋朝汴梁人吃的肉大多数都不是本地或附近养的牲畜,还有商人沿着大运河,超过五百里把猪羊用船运过来,或者其他善于自己奔走的家畜,直接赶到离城比较近的地方,再集中宰杀。
动物比植物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活着移动、到了要吃的那一刻再宰杀,依然是新鲜的肉。
这么一个朴素的道理,但是从汉到唐百姓都没有利用起来,宁可顶着高损耗本地养殖,说到底就是商品经济太孱弱。
让百姓不敢把全部身家都投入到单一产品的生产中,唯恐被奸商囤积居奇、控制货源,市场上买不到生活必需品导致自己冻饿而死。
毕竟谁都怕“我全家只种一种东西,或者只养殖一种东西,但这种东西供过于求滞销、价格暴跌,卖了之后买米都不够,全家饿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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