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贺砚为了保护这个国家留下的功勋,是荣耀,贺家人丁凋零,那是因为上了战场几乎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贺砚是唯一一个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却终生残废。
若非站不起来,贺砚上辈子的下场也不会这么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在他的面前。
姜雪荣记得,天灾才短短几年,但是贺砚死的时候,那时,极夜来临,大地一片黑暗,贺砚已经两鬓花白,可想而知,上辈子的贺砚过得有多苦。
二房贺潇,还未至弱冠。
一残一小,就被皇帝忌惮至此。
贺家祖祖辈辈为皇家守护边疆,牺牲了一代又一代的儿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古人常说伴君如扮虎,姜雪荣到了今天才真正了解这句话的含义。
她是孤儿,成年后就参了军,一直在军营摸爬滚打的长大,虽然她执行的任务是很危险的,但她的每一个战友,都会为了国家,为了队友,而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和热忱的青春。
贺砚看着姜雪荣脸上复杂的情绪,不禁觉得有些难过:“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这是他曾经被敌军俘虏时,留下来的伤。
那是贺砚最不愿意回忆了七天,他受尽了这世间残忍的酷刑,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贺砚脚筋被挑断,骨头被打折,指甲被剥,被带有毒性的药水侵袭着伤口,他常常是被吊着打晕,又醒过来,反反复复,自此,他害怕没有太阳的地方,而无人知晓他害怕黑夜的来临。
姜雪荣回神,摇摇头,嗓音都温柔许多:“没有吓到我,很疼吧?”
贺砚心间似有暖流淌过:“不疼,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只是有些难看,恐污了你的眼。”
姜雪荣摇摇头,低头仔细探查他腿上那些伤口:“我会慢慢治好你的,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
姜雪荣仰头,难得的朝着贺砚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低头将他的裤腿放了下来。
贺砚的脚筋被挑断了,这肯定是要做手术接上的,但是目前不仅环境不允许,贺砚自身的条件也是不允许的。
贺砚体内有两种相冲的毒,如果只是一种,或许贺砚早就归西了,但是因为有两种,恰好吊住了贺砚的命。
现在姜雪荣首先就是要足够的药材来给贺砚泡药浴,施针,喝中药,先清除贺砚体内的毒素,而后...
她就要准备给贺砚动手术,接上他的脚筋。
这是很漫长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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