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敢炸刺,想要星星月亮的,你喊我。”
“砍了?”
赵正深吸一口气,“除了公主,砍谁我都不眨眼。”
段柴定定地看了一会赵正,良久,叹了口气,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转身走了。
段柴带右武卫负责外围护卫,赵正带玄甲军负责公主近卫,双方分工职责明确。赵正的营帐在公主大帐的隔壁,按理,每日睡前起身,赵正都要去请安。但开乐公主似乎不太想接触外臣,赵正晚上碰了一鼻子灰,想着是皇家女子谁走过这么远的路,虽然行的是官道,但这一个月来,怕是颠都要颠散架了。柔弱不能自理的身子骨,穿得又多,到了歇息的地方,难免会洒脱一些,总是有些外人不能看的。
赵正释然,回帐篷去理自己的事情。
车队第二日天亮之后开拔,第一日向北行四十里,小憩半个时辰,而后进山。
龙首山苍翠,山路也难走。夜晚在山腰宿营,第五日翻过山头,眼前便是一片苍凉。隘口之外,黄沙已是铺天盖地。对于玄甲军和右武卫来说,黄沙之地才是他们的主战场,早已见怪不怪。但大内来的侍臣和侍女们,则开始惊慌起来。
气候逐渐干燥,没了大山的阻隔,大风一日刮一次,一次刮一日。人坐在马上被大风吹得不敢抬头,戴了面甲的脸上,仍旧灰尘满布。
车队在山脚下顺着沙地边缘艰难地向西北而去,一开始每日宿营还能在戈壁滩上,靠着龙首山上流下的一些水源补给。到得第二十日,山势阻隔,高山难越。车队不得不转向正北,穿越二百里沙漠。马车加宽了木轮,加装了辐板,但在沙地里行进起来也格外吃力。从长安万里挑一的马匹拖着公主的仪驾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再被沙漠里的烈日一晒,只剩下了喘气的份。
此时已是深入北漠腹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脚下还能看见的猎户、牧户也不见了踪影。向导说,照这个速度,还得四五日才能出得了沙漠。
赵正一看这样不得行,人扛得住马也扛不住。他去检查了车队的水源,这些天护军一千三百人,匠作两百人,公主仪驾侍臣婢女二十四人,吃喝用度不计。光几千匹马,就把在龙首山下储存的清水喝了将近大半。
段柴的嘴唇都干裂了,“不行夜行晓宿吧。这么下去,后日水就喝光了。”
赵正问那向导,往前水源还有多远,那向导抬头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天,摇头,“至少还有一百里。”
三人站在沙丘上面面相觑,赵正不担心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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