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没机会抓他,早就失去了拌嘴的兴趣。
既然谈不拢,再说下去也没甚意义。
赫连云天盯着曲贡。
曲贡手里握着弓,双眼盯着赵正。
赵正感觉脸上发凉,后背冒出了冷汗。心道这货如今隔着自己也就七十步,不会突然射来一箭吧?
可曲贡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看着赵正转过了身,便要拨转马头回去。
抬头,却忽然看见结赞投来的那阴鸷的目光。
曲贡低下了头,轻策战马。
他能感受到结赞尚钦的视线越来越热。
可曲贡对赵正下不去手。
达布说过,要杀赵正,平凉就能杀。没杀成,那是赵正命不该绝。军阵中也能杀,没杀成,那是本领不济。河西民苦,凉州民众也苦。三十年战争,给大唐带来的是灭顶灾祸,可对吐蕃来说,何尝不是损耗过甚?是时候双方也该坐下来静静休养,好好生息。
曲贡清清楚楚。达布伦钦不想打仗,更不想与赵正这样的人打仗。
赵正也有机会杀曲贡,没杀,是因为赵正惜才,给了自己一条命。
曲贡永远记得赵正在墨宣抚摸着自己的伤口时说的话,来日上了战场,还有一箭要还。对于曲贡来说,那不是示威,那是保他曲贡性命的话术。
只是如今阵营不同,若军阵中再见,曲贡相信赵正定不会手下留情,自己也必不会手软。只是此时让他偷袭射杀,却也万万不能!
却忽然听赵正在身后呼唤道:“曲贡千总!”
曲贡停住了马,转过了头。
赵正拱了拱手,高声道:“墨宣一别,卿可安好!?”
曲贡抿了抿嘴唇,没有回话,转过头,继续向前,回到了结赞的身边。
赵正遥遥做了一礼,随后也甩开四蹄,奔安戎军而去。
唐军擂响了战鼓,城墙上传令军士往来奔喝。热油、滚水备齐,滚石檑木整备完毕,中军大纛随后升起,在飘扬的唐军战旗中,硕大的一个“赵”字,映入了结赞的眼帘。
“曲贡,你与赵正,在墨宣有何苟且?”结赞忽然问道。
曲贡身形一滞,摇头:“结赞尚钦明察,我被赵正阵前俘获,原本是活不成的,是他医治的我。”
结赞“哼”了一声,“当初你与达布都在平凉,为何死的却是我的女婿朗日?”
“此事早有定论,尚钦此时何故又问及?”曲贡分明感受到了结赞尚钦眼里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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