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杯黄土。
她也一直是个在与天斗的人,在病魔的痛苦折磨中,赢下每一天的光阴。
她每天穿街走巷,晚上在病痛中彻夜研读,修筑水利抵抗洪灾,让苏州百姓免首水患之苦。
她治服瘟疫,还人间团圆安康。
她一直在与天斗。
元镜先生,如同她青梅竹马的老朋友,在她孤独无助的岁月里,也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伴她暖她,与她同行。
兄,今晚若能与你在这山巅圆月之下见面,婉之的人生就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夜深露重,当王婉之登上缥缈峰,一袭青衣已经湿沉沉,衣内也是热汗漉漉黏肤。
脚下踏过沾露黄草,弓鞋湿了,也渗湿罗袜。
王婉之吁了口气,松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山高海阔,也带来了夜风寒意。
天际一轮圆月高悬,融融月华均匀的洒在大地。
王婉之巡视这空寂无人的山巅,幸好,兄是客,需弟待兄才是。
走到岸边处,山风吹的她一袭青衣猎猎作响,王婉之表情清冽,一动不动宛如仙人。
伫立静待着,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半夜,露更重,衣更湿,身更寒。
而王婉之已经可以预感到元镜先生不会出现。
她笃信两人之间的情谊,非凡俗可比,元镜先生未来赴约,或许已经……
亦心存一丝侥幸,或许元镜先生因为某些原因没能收到她的书信。
突然崖边冒出一个头来,啊的把王婉之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谢傅笑道:“兄台是我,不必害怕。”
王婉之听见他的声音,心定起来,只见他双手趴在悬崖边缘,只冒出头来,却不见身体,似刚刚从悬崖峭壁攀爬上来,嘴上轻轻问道:“你干这么危险的事干什么,掉下去就没命了。”
谷“找药啊。”
王婉之苦笑好笑:“三根半夜,乌漆墨黑的找什么药?”
“没办法,地脂只会在夜晚月圆之夜出现,我总不能白天来吧。”
王婉之这才记得他似乎说过,当时她只当他唠唠叨叨,根本没心听进去,嘴上轻声问道:“你采地脂干什么?”
“我那未婚妻身患顽疾,非这地脂下药不可。”
王婉之笑了笑,“你为之犯险,她有此良人,余生必定幸福。”看不出是个痴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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