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屋檐的两旁还垂着雨水,好像做了一场梦。
谢傅却很清楚这不是梦,他全身一丝不挂,甚至还能嗅到自己耳鬓处还残留这淡淡的清香。
刚刚挂在墙壁上的衣服,此时却披在他的身上,谢傅笑了一笑:“也不说声谢谢。”
却不知道王婉之作为天之贵女,是连当今天子想娶都娶不到的人物,被他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没杀了他算是好的了。
九姓十三望一直都拒绝与虏姓通婚,不容华夏汉血有半点玷污。
连天子都曾经发出感慨,我秦家百年天子顾不及李、王两家。
由此可见李、王两家非比寻常的超然地位。
谢傅穿上微湿的衣服,迅速离开。
回到澹台府,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澹台鹤情站在大门口翘首张望,看见谢傅回来,情不自禁的朝他小跑过去。
也顾不上谢傅满身泥污,当街就将他紧紧抱住:“你终于回来了!”
所有的担心挂虑都在这一句话中,天知道在等待的每一息每一刻,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煎熬,甚至是害怕。
谢傅笑道:“鹤情,我身上很脏。”心中能感受到她的担心,以后我做什么事可不能告诉她了,免得她一直为我挂心。
澹台鹤情攥起粉拳捶打了他几下,“担心死我了,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吧。”
“你看,你也弄脏了,要不一起……”
谢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澹台鹤情打断:“你想得美!”
谢傅一笑,少年郎的一腔热情已经完全被她完全激发起来,当街就将她横抱起来。
澹台鹤情呀的一声,“别啊,我还没嫁给你了,就算嫁给你,也……”说着却将螓首埋在他的胸口,细声道:“就只准你抱到门口。”
其实她很喜欢谢傅男子的霸道野性,这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着的安全感。
……
二十日,是澹台鹤情为谢傅选定冠礼的良辰吉日。
谢傅早早就起床,澹台鹤情说过一切由她安排,府内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鹤情该不会忘了,谢傅嘴上虽然说没什么,但其实内心很在意,早在谢家,他就期望自己及冠成年的这一天,可以作为成年人担起谢家责任的一份子。
只是造化弄人,他现在却被赶出家门,开除宗籍,成了无根浮萍。
谷忘了也好,他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兄弟姐妹也断了关系,很多仪式都无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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