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脱口道:“妙!”
燕语问:“小姐,妙在什么地方?”
“妙在月郎二字。”
燕语嘻嘻一笑:“谢傅常说月娘月娘,我可不要月娘,我要月郎。”
池底的谢傅大喊冤枉,我说月娘,可我没教你月郎啊,你这月郎二字可轻浮的很,作为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娘子,怎好整天把郎挂在嘴边。
别人听了还以为是我教你放浪,把我当成一个孟浪公子。
却不知道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作何感想,双耳竞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聆听。
只是王夫人却寂静没有出声。
司马韵雪此时却回想起谢傅站在飞台对月吟诗的模样,诗唤一天明月,腔灌满怀冰雪,脚下百川浩荡,虽目无一物,俯仰横秋。
月郎二字恰如其分啊,司马韵雪实在想不出比月郎再优美的词语来形容谢傅。
望着池水一轮波光粼粼的水月,宛如月郎待她。
与月郎共浴,司马韵雪脸上微微一红,好心动啊,好烂漫啊,只可惜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只能暗暗叫一声月郎啊,你在何方?
两女突然恍悟夫人在场,这话主婢私下交谈,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在母亲这个长辈面前说出来,难免失端。
王婉之有意挽回,笑道:“燕语,小姐要夸你一句沉浸浓郁,含英咀华。”
燕语楞道:“什么意思?”
司马韵雪一笑:“你家小姐夸你懂得体会吸取文章精华,知道变通。”
燕语闻言一喜,立即把功劳推给谢傅,“是谢傅教的好。”
谢傅一听,暗暗叫苦,燕语你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却认为王夫人讽刺燕语正学不精,倒是把银、贱二字给学精了。
这就是人常说的——好的学不会,坏的一学就精。
王婉之笑道:“燕语,你文章是我教的,精髓却是从谢傅那里领会,你是说我教得不如谢傅了。”
谢傅心中哎哟,婉之你怎么也在背后扒我的皮,我真得没教燕语银贱,是燕语天生……
燕语忙道:“小姐没有没有,你们两个都教得好。”
司马韵雪笑道:“好了,你们主婢二人别一唱一和了,都快夸上天去了。”这瞎子还用得着你们夸,都亮成什么样子了。
谢傅心中咦的一声,原来是在夸我,这也夸的莫名其妙了。
燕语手提花篮,沿着水池行走,洒下花瓣和香料,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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