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喝酒的那个晚上吗?”
“记得,我最先醉倒,接着是大哥,从未饮过酒的你,却陪爷爷喝到最后。”
张正河当然记得,不久之后祖父张至就离开人世,那是他们兄妹三人最后一次陪在爷爷身边,嘴上问道:“意真,你还一如既往的喜欢喝酒吗?”
张意真笑了笑:“从回到苏州我就没有再沾过一滴酒,今天晚上是头一回。”
张正河一讶,只听妹子轻轻笑语:“找不到可以喝的人。”
张正河道:“你的酒量不错,不过还没有到天下无敌的地步。”
张意真给张正河倒了一杯,嘴上说道:“不!志同道合者,一起共饮方有滋有味。”
当日在无锡与初月谢傅师徒两人共饮的情景犹在眼前。
共勉声语犹在耳边响起——黎庶涂炭,这一碗为瘟疫早日驱除,还百姓安康,共勉之。
志同、道合、知己,那样的酒饮起来才有滋有味。
几杯水酒下肚之后,张意真见兄长眉头依然不展,问道:“二哥,数度举杯,依然一脸愁色,所牵挂的是家国之思,还是个人利益得失?”
张正河看向张意真,知道妹子这话意有所指,准备与自己谈正事,开口说道:“既然家国之思,也是个人利益得失。”
张意真一笑:“非也,既牵挂的是家国之思,就不会计较个人的失,你终究还是计较个人利益得失。”
张正河凛容道:“我对个人生死根本毫不在意,这事牵扯的是整个张阀,数百年传承开枝散叶,繁荣昌盛的张阀,不能因为我个人武断个毁于一旦。”
张意真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有点放肆,似酒意上头。
张正河冷道:“你笑什么?”
张意真笑道:“我笑你眼见太浅,格局太小。”
张正河不悦道:“你别目无尊长,大放厥词,就算你不把我这个张阀阀主放在眼里,我也是你同胞二哥。”
张意真问:“家与国相比,谁大谁小,志与道相比,孰轻孰重?”
张正河不答,只听张意真继续道:“你是张阀阀主,代表的就是整个张阀,而我们均是张家子弟儿女,整个张阀所有人的生死福祸均是个人利益得失。”
张正河一讶,顿时有点醐醍灌顶的感觉。
张意真道:“或许我可以跟你讲个历史典故。”
“崔杼弑君,恐弑君之名传世,于是将记载史记的太史伯叫来,让太史伯在史事上记载昏君是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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