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塌镜玄阁,叹气道:“那镜玄阁已尽数毁了。”
须发垂地的老者一脸难以置信,从地上跳起,捏着拐杖,一路小跑出了祠堂,在护栏前遮住额头眺望,远处当真不见镜玄阁踪迹,
老者一辈子修道,讲究净口沉心,世代相传的镜玄阁,在他这一代被毁,此时也不顾破除禁忌,积压多年的脏话也在从胸中喷薄而出, “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毁了老子的镜玄阁。”
老者越骂越起劲,须发卷动风声。
君不白与谢湖生追出宗祠。
眼前不见镜玄阁,谢湖生脸斜向一旁,卑陬失色,以为是自己那一拳轰碎镜玄阁。
老者口吐污秽之言,实在难以入耳,君不白打圆场道:“老丈,切莫动气,眼下湖底那位才是心头事,除了浮云古卷,可还有别的法子。”
老者收声,意犹未尽,悲怆转身,“先人只说浮云古卷有所记载,再无他法。”
谢湖生回声呛道:“你这先人可够坑的啊。”一想镜玄阁毁于自己手中,声音渐弱。
一股冷风拂过脸颊,鬓角浮动,君不白蓦然想隋定风的春风化雨,他与守湖老者在湖岸大打出手,那藏于镜玄阁的浮云古卷他二人可能知晓线索,御剑而起,“你我速去太湖东侧,浮云古卷可能会在那。”
一剑破空而去,谢湖生也不多问,一步洞庭追去。
见二人远去,老者在护栏前定身,将整片太湖之景尽收眼底,喃喃自语道:“若当年先祖不恋尘世,如今我这一族也不会借助他人之手来平定祸乱吧。”
老者望着湖面,怅然若失,望上片刻,心中悲凉万分,转身,抬腿往宗祠走去。
青铜方鼎旁,有一袭黑影闪过,往方鼎中投入几块厚实的木料,余温尚存的鼎中,火势再起,燃出壮阔的火花。
老者听见动静,折回护栏旁,俯瞰黑影,慈眉善目道:“几时回来的。”
黑影扯下面巾,抬头笑道:“老祖,远山今日刚回来。”
渔樵江渚上,太湖镜玄阁一脉,本姓为江。
老者须发被风吹动,仙气盎然,“没先回家看看你家丫头啊。”
江远山挠头一笑:“没呢,先来给老祖请个安,待会就回去。”
老者眼角皱纹堆垒,“我这无事,早些回家吧,别让你家丫头等急眼了,咱们这岛中啊,就她性子最急躁。”
江远山摸向怀中用桐油纸捆扎好的花布,宠溺道:“小孩子么,生性活泼些挺好,不易得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