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窗户上的莹白。
徐载靖嗯了一声后,
朝着已经有了铲雪声音的院外走去。
巳时正刻(上午十点)
太阳当空,阳光耀眼。
积英巷盛家,
前院中间地上堆着扫在一起的积雪。
在阳光的照射下,
被雪花覆盖的白色屋檐、走廊顶上的雪正在融化,
有的地方结着短短的冰凌,
雪水顺着流下来,砸落地面的声音,就如同是在下雨一般。
下朝归来,一身官袍的盛紘披着斗篷,戴着绣有月季花的护耳,带着冬荣在廊下走着。
下雪不冷化雪冷,
鼻头被冻得通红的盛紘,呼了一口白气后,揉一揉脸颊。
他的脸颊也被冻得有些难受。
走到前院书房门口,
盛紘看着门口正准备端茶进去的女使羊毫道:“长柏在书房里?”
羊毫躬身应是。
盛紘点头后进了书房。
因为长柏在,书房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又有雪折射阳光,
让这前院的书房中非常的明亮。
“父亲。”
手里拿着一本书的长柏,朝进来的已经脱了披风护耳的盛紘躬身一礼。
“柏儿,在看什么书呢?”
“儿子在看前朝柳诚悬大师的《用笔论》。”
“哦?柏儿是在书法一道上有所领悟?”
“是。”长柏回道。
盛紘点头道:“柳公笔法骨力劲健,内藏刚强,和柏儿你的性格很是相配。”
长柏躬身谢过自家父亲的夸奖。
走到长柏身旁坐下,看着长柏手中的册子,盛紘眼中有些追忆的神色。
“父亲,喝茶。”
长柏接过羊毫端来的茶盏道。
“嗯,柏儿,你坐。”
喝了口热茶后,盛紘拿过长柏放在桌上的册子。
随手翻了翻,盛紘道:“说起来,这本用笔论还是当年你祖母托了不少人,卖了大脸面才寻到的。”
“为父能有如此笔法,也是托了你祖母的福气。”
“这书房中的书籍,有半数都是为父求学之时你祖母特意买来的。”
长柏点头道:“祖母为盛家付出良多。”
盛紘看了眼长柏,笑着点了点头:“柏儿,你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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