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玉平静地说道:“功名利禄,不过是身外之事,过眼云烟,想我的大哥,官至尚书右仆射,又能如何?我们征战了二十多年,早就功成名就,是当世名将,现在人过中年,还要争这些虚名做什么呢?”
“按寄奴哥的做法,以后天下会人人平等,人人如龙,贩夫走卒,都会有出头之日,天下能出优质将士的地方,也不可能只有京口一地,想要永远靠着京口老铁的身份,来占据军中的权力与将校之位,这和世家高门,又有何区别呢?阿藩哥啊,在我看来,希乐哥就是太执着于此,和我大哥一样,是有点走歪了路了,如果还不扭转,以后跟寄奴哥只会闹得无法相容呢。”
刘藩沉声道:“怎么,怀玉,现在你是准备转而彻底倒向寄奴那边了?准备抛弃我们刘,孟两家这几十年来的交情了吗?你可别忘了,你从军以来,是谁关照你最多!”
孟怀玉叹了口气:“阿藩哥啊,就是因为我一直念着你,念着希乐哥的恩情与关照,所以才一直劝你们不要和寄奴哥为敌,我们当初投军报国时,说白了嘴上说着的是汉胡大义,但实际上想的是沙场建功,功名富贵,尤其是我大哥一直教育我,说是人如果没有权力,没有地位,那就会任人欺负,而我们孟氏三兄弟,身负绝世之才,绝不能给人欺负和埋没,一旦有机会出人头地,那就可以告慰祖先,衣锦还乡了。”
刘藩的神色稍缓:“是的,这一点,我们以前谈过很多次,别的都是虚无之事,只有这到手的权力,才能带来富贵,才能带来我们的名声。以前你大哥也一直这样想,所以我们两家合作,我大哥一直力挺你们孟家,让你大哥官至尚书右仆射,而猛龙和你在军中,也多是在我大哥的麾下建功立业,现在我们的情况都不好过,我大哥被寄奴以兵败的名义一直压着,眼看着就要夺他兵权了,而你大哥也死于非命,现在面对着别人要来夺我们的权力,夺我们的富贵,你真的这样无动于衷吗?寄奴说的那些大道理,只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他自己怎么不放弃权力,交出军权,去那什么政事堂呢?”
孟怀玉摇了摇头:“现在大晋百废待兴,还离不开寄奴的坐镇,这点上,我认同他的做法,哪怕是让我现在进政事堂,放弃手中的军队,我也没有太大的意见,阿藩哥,听我一句劝,寄奴哥想要的,是一个他理想中的天下,已经远远不止是当初驱逐胡虏,收复中原这样简单的事,我们这一路跟他走来,应该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地想要所有天下百姓,无论汉人胡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的,对他的这个做法,我们应该支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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