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难道认为如今已经可以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了吗?”谢深甫心头瞬间升起一股怒意问道。
他今日之所以在府门口守候,便是已经做好了要向叶青低头的打算,而他在叶青的马车停靠在门口后,也是如此做了,但如今叶青显然并不领情,甚至还隐隐在含沙射影的讥讽自己在安抚使的差遣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临安安抚使的差遣虽然重要,向来是由圣上亲自过问此事儿,但若是
谢大人还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的话,圣上那里谢大人想必也讨不了好。当然,谢大人若是不信,明日便可在朝会时问问圣上。对了,明日叶某依然不会前往朝堂之上,依然会继续清除史党残余,包括其他一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尸位素餐者。”叶青嘴角随和的笑容渐渐变冷,随后拍了拍车厢,徐寒便立刻催马缓缓驶离了谢府门口。
谢深甫望着那渐渐淹没在夜色中的马车,心头则是变的越发的沉重,而脑海里此时则是久久回荡着,叶青刚刚说的那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则是出自林则徐,所以此时别说是谢深甫,就是连朱熹等一些更为有名望的大儒,都不知道这句话。
而叶青信手拈来,不单是让谢深甫念叨琢磨了一夜,甚至就是连赵扩,在知晓这句话后,也是不由自主的双眼放过,在心里不得不再次改变着对叶青的观感。
渐渐升高快要到达头顶的阳光直射进勤政殿的御书房内,赵扩一直不自觉的咀嚼着这句话,韩瑛同样在一旁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而在两人的下首,则是站着恭恭敬敬的谢深甫。
经过一夜深思的谢深甫,如今想要辞官,但今日早朝时,吏部尚书已然被大理寺一早从府里带走,从而使得谢深甫不得不直接觐见赵扩请辞。
这几日朝堂之上几乎每日都会有官员缺席朝会,但像今日这般,连吏部尚书楼钥、工部尚书李心传都被大理寺一大早从自己府里带走,这还是头一次。
赵扩翻看着谢深甫辞官的奏章,心头则是升起一阵阵的无奈感,而更让他在此刻感到忧心的是,如今除了御书房内的谢深甫外,勤政殿的外面还站着一位……阎克己。
虽然谢深甫的目的是辞官,但赵扩从刚刚的询问中,也能够听出来,眼前的谢深甫与其说是来找他辞官,倒不如说是在弹劾如今叶青在临安的种种举动。
而外面的那位,赵扩不用猜都知道,阎克己今日也在下朝后找自己,必然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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