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的皇宫便在眼前。
此时的会宁府皇宫内,并没有宫女、太监在清扫积雪。整个皇宫显得都很安静,甚至是透着一丝的死气沉沉,偶尔会有依然坚守在位的皇宫禁军巡视而过,但散乱的脚步声,以及甲胄碰撞的声音,不知为何,却是给人一种落寞、荒凉的感觉。
整个皇宫内该亮灯的大殿依旧是照例亮着灯,甚至今夜的灯火比起往常来还要多了多,几乎每一座大殿、每一排房屋都亮着灯,只不过很少看到有人影在窗前走动,更别提会有人在夜sè里出来冒着寒意赏雪。
而此时打发走那些臣子后的完颜珣,却是突然有了乘着夜sè赏雪的冲动,完颜琮、完颜玠二人早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特别是一想起城墙上的回报,两人都不自觉的感到后脖颈发凉。
宋人大军今日午后又到了第二拨,而所料不错的话,这第二拨便是叶青所率的大军,在安抚了隆安后于今日赶到了会宁府城下。
十万之众的攻城大军,再加上其中还有为数不少的极为熟悉会宁府城防的叛贼,这让防守兵力就很薄弱的会宁府,在这个风雪夜显得更是岌岌可危的单薄。
但这些并不是让完颜琮、完颜玠感到后脖颈发凉的原因,而唯一的原因是,在这一次城楼上将领的回报中,则是顺笔提及了那幅被扔在会宁府城门前的完颜脱达的骨架。
那幅完好无损,当初带着血丝的惨白骨架,刻意被乞石烈诸神奴摆成了面向城门而跪的姿态。
城门这几日都紧紧关闭的缘故,也使得那幅惨白的骨架一直就那么yīn森森的跪在城门口,经过这三日的大雪后,惨白的骨架则是变成了一个雪人,而城墙的回报则是形容为:如同一个完好无损的完颜脱达正跪在城门口在向会宁府请罪。
只不过谁都知道,跪在那里的完颜脱达,并非是向完颜珣请罪,显然是在对先帝完颜璟请罪。
走出御书房的完颜珣呵出了一口白雾,不自觉的搓着双手驱寒,透过花园里风雪夜中的宫灯望着缓缓落下的雪花,整个人显得极为平静轻松道:“今年这第一场雪,着实没让人失望啊,看样子还得下上几日才会停啊。”
跟随完颜珣一同走出御书房的完颜琮、完颜玠,面对突然扑面而来的寒意,先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而后听到完颜珣的话语后,都是不自觉地一呆,随即在心底深深的哀叹一声。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抛弃完颜珣去谋后路,只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后路可谋。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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