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我边境百姓的景象吗?谢大人可知道,那北边的草原有多大?可知道数万大军一入草原,如同一叶孤舟航行于海上,可知在茫茫大海中寻找一叶孤舟有多难?”
面对韩彦嘉的质问,谢深甫动了动嘴唇并未说话,而胸口已经积聚了浓浓不满的韩彦嘉,此时则是得理不饶人,扫视了一圈徐谊等人,便继续说道:“谢大人可知道,如今就在距离儒州关隘不过百十里地的长岭,我朝廷大军就在与蒙古人僵持不下?谢大人可知道,如今燕京已经是寒意入骨,而草原上更是寒风如刀、雪花如鹅毛一般的恶劣景象?”
“坐在温暖的书房观天下、论朝局自是无可厚非,但若是把自己臆想的猜测当做事实来判断,可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贻笑大方了。谢大人显然不明白,当草原上的蒙古人,在寒冬没有一口粮食果腹,没有御寒的衣物取暖,不得不跟牛羊马同住在臭烘烘的牛羊圈里时,他们的心志在寒冬之下会变得有多坚硬,更不会知道,为了一口吃的,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为了一头羊、一头牛,亲兄弟都可以刀枪相向,如此一个野蛮的牧族百姓,谢大人恐怕不知道,他们一旦上了马背之后,其强悍要远远超过我大宋的兵士。所以下官不得不提醒谢大人,若是因为你们的污蔑陷害燕王,而导致圣上与燕王君臣不和的话,那么对于在严寒之中求生存的蒙古人来说,可是一个绝佳的侵袭机会,到时候、谢大人,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你非但会成为我大宋朝的罪人,同样,你也会成为我华夏民族的罪人!”
“韩彦嘉你……。”谢深甫乌黑的脸庞涨的通红,望着韩彦嘉毫无惧sè的脸庞,伸出的手臂在空中剧烈的颤抖着,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韩彦嘉。
毕竟,韩彦嘉所言正是他的软肋,自燕京入秋之后天气渐凉,谢深甫等人别说走出燕京城体察民情了,就连走出自己的府邸都有些不愿意,所以几乎每日所做的,便是在温暖的书房内讨论、猜测天下大势,而并不是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去亲自体会天下大势。
唯有进宫之时,在这些时日里来,才是谢深甫等人愿意走出温暖的书房的时候,而即便是如此,就在他们的马车上,同样也放置着暖炉,就怕北地的寒意沾染到了他们的衣衫上。
“圣上,金国虽亡,可眼下还绝不是我们放松、庆祝之时,更不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之际。燕王已经有几年没有回燕京了?谢深甫大人,又有多久没有出燕京了?燕王在北地度过了多少个寒冬,谢大人又在北地,真真正正的体会过一个寒冬时节旷野上的西北风,是怎么把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