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揉了揉早年征战受伤的瘸腿,扬起衣袖,也不嫌老黄那张嘴臭,筷子上沾着口水,捉在手中夹起一块肉往嘴里一丢,大口嚼两下,横眼道:“傻站着干什么,坐啊。”
老黄便把还在滴水的剑匣甩了甩,放到房门后面,拿着一个酒碗到徐骁对面盘膝坐好,又拔开酒葫芦的盖子,咕嘟咕嘟倒了半碗酒,正要端给马夫房接待过的最高贵的客人,不想北椋王迅速夺过旁边的大红葫芦,对着嘴咕咚咕咚一通灌。
“呵……痛快,老黄,这酒喝着很顺口,从我的酒窖里偷的吧?”
“王爷,我老黄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借,是借。”
“借?那记得还。”
徐骁把葫芦放下,眯着眼睛在碗里拨拉半天,找了块偏瘦的肉配着白白的蒜片塞进嘴里:“最近总是昏沉沉的,贪睡,多活动两下这脸也红,气也喘,刀都要握不住了,王府的大夫看过,啥药也没开,就告诉我一句话,管住嘴。”
“王爷好像一点不担心?就这么让林探花住进梧桐苑,不怕世子闹脾气?”
“我把他关起来了。”徐骁咧嘴一笑:“闹脾气好啊,闹脾气他才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几斤重,这男人如果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嗝……
他打了一个长长就酒嗝,米香掺着几分酸味,也不知道上面的话是在说亲儿子徐凤年,还是在说他自己。
老黄懂了,把将饮未饮的酒碗放下:“王爷是要牺牲梧桐苑的丫鬟来激世子习武?以世子的脾气,若知道是王爷安排的,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怎么是我安排的呢?”徐骁一瞪眼,指天说道:“这明明是林家贼子恃强逞凶,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儿子被贼人杀掉,唯假意周旋,暗中调兵遣将,顺藤摸瓜将其余党尽数铲灭。”
“变废棋为己用,还是王爷棋高一着,只可惜……代价大了点。”
老黄是了解北椋王府底蕴的,他是天下名剑十得其六的黄阵图,人送外号剑九黄,一品指玄境剑客。
除了他,听潮亭下还有个画地为牢的独臂剑神李淳罡,曾叱咤风云,败枪仙王绣,败轩辕大磐,西上烂陀山,以剑问佛斩杀罗汉二十三,后于武帝城七战王仙芝,六胜一负,其实也不叫负,只是因为惜才,不忍剑开天门灭杀后起之秀,被王仙芝折断了佩剑木马牛,后来因为错杀爱人酆都绿袍,境界跌落至指玄境,可瘦死的驼儿比马大,一旦剑入其手,天象境的实力是有的,老黄自问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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