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以船为家的渔民纷纷走出船舱,遥望西北,听见后山传来阵阵惨叫,无不为住在王家别苑的家丁护院捏一把冷汗。
楚平生的船和徐凤年的船间隔一道栈桥,晨起操练的宁峨眉在左,折柳洗牙的赵凤雅在右,长达一盏茶的目光对峙被山顶动静打破,这遭绑架的离阳公主像个高傲的胜利者仰头挺胸,冲凤字营都尉手刀抹脖,瞠目吐舌,一脸挑衅。
姜泥也看到山上一幕,李淳罡舔着脸勾引她,问想不想学剑,跟他学剑,终有一日,她也能做到一剑平山头。
“保佑三姨娘平安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声浪滚滚,穿云追风,前一刻还在耳边,后一刻便入心田,昨夜喝到酩酊大醉的岛民被惊醒,穿着睡衣仓惶出屋,惺忪着眼问发生什么。
王氏庄园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猜测与白衣剑神的三姨娘有关,王林泉和他的三个儿子,闹着要自杀的小女儿刚刚从大夫嘴里得知,林家三夫人没有扛过去,死了。可问题是,她明明是被林青所伤,猫哭耗子不说,迁怒山顶的净瓶观音像是什么鬼?
昨天还是六亲不认的操行,今天又立母慈子孝的人设?什么情况?
王林泉看了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一眼,然后是第二眼,第三眼。
……
一炷香后。
王林泉刚刚听完次子汇报,得知后山别苑损毁大半,不禁咬牙切齿,本想大骂几句出口恶气,不想白衣剑仙从天而降,把他所有的愤怒逼回腹中,忙换谄媚嘴脸接剑看茶,恭请上座,对林家三夫人的事言辞恳切,深表遗憾,仿佛不知昨日下狠手的人就是身边举茶共饮的林探花。
这很虚伪,假到让人尴尬。
王林泉知道这样不好,可他没辙呀,任谁碰到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繁复横跳的主子,没被逼疯就是天大的幸事。
“我砍了姥山岛的保护神,你好像一点不生气?”
“该砍,该砍。”王林泉拢手作揖,长袖及地:“既为圣灵,本该护佑一方,三夫人就在观音像脚下,平素吃斋念佛,广积善果,谁想一夕之间溘然辞世,三寸之地尚不能惠,何况八百里春神湖?”
楚平生瞟了他一眼,放下釉质细腻,极具手感的茶杯:“王林泉,你把最爱的女儿送上我的床,充分证明了王家对林家的忠诚,还怕我不信任你?以后咱们就是翁婿关系了,哪里需要用这种假话空话套话维持关系?”
“咳,公子说的是。”王林泉忍着骂娘的冲动说道:“小的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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