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不喜欢这个包含特殊含义的名字,何不换掉它?"
"我觉得没必要。知道这个名字特殊含义的人毕竟不多。"芳汀意味深长地一笑,"而且我们都必须正视自己的过去,哪怕它是多么的不堪。改一个名字就能让人生重来吗?不。我不认为这有用。"
"你很坚强。"灰兔人青年低哼道。
"我必须坚强。我生存过的那个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够坚强的人早就死了。"她苦笑,"法兰西的红荆棘骑士团,有听说过吗?"
"我听说那是由奴隶们组成的骑士团,而且奴隶士兵们并没有多少人权。"萨博压低声音答道。
"那么你能想象一下我从普通的奴隶士兵混成一名骑士,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芳汀的笑容逐渐变得黑暗阴险,"比起那种地方,现在这个赛博叛客佣兵团甚至可以算是天堂了。"
"然而你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萨博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佣兵,看着佣兵们身上那堆义肢,再转过来看了看芳汀。
"我给你一个机会,再猜一次。"兔人少女冷笑,她的左眼开始发光。
是的,她眼睛的瞳孔里会发光。那是一只做工十分精巧、几可乱真的义眼,但它并不是芳汀原本的眼睛。
"这是为了谍报战和狙击战的需要而被强行移植的义眼。而且法兰西那群家伙不需要问我意见,就挖掉了我原本的眼球。"她说,"身为奴隶士兵,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再怎么厉害,也永远只是他们手中好用的工具而已。"
萨博吞了一口唾沫。
"不要强迫自己跟我搭讪了,孩子。"兔人少女继续道,"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有共同语言。你还是继续留在温室里,继续当你的大不列颠过家家骑士吧。不管他们对你怎么恶劣,你的待遇也不可能比曾经的我更糟。你其实是幸福的。"
"大概…吧。"萨博不打算跟芳汀争论,便拿起空的酒杯,默默地退开了:"祝你过得愉快,女士。"
"也祝你一路平安,孩子。"芳汀继续哼笑。只是这次,她的笑意中少了几分敌意。
萨博接近是逃跑式的回去找他的艾斯利尔哥哥,他不太想和这里的赛博佣兵们打交道了,因为这里的家伙们感觉每一个都很凶。
"伊莱恩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再等等呢,应该快了。"小羊还在胡吃海喝各种甜品,一点都没有跟这里的人客气。他的肚子难道是个无底洞吗。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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