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中回过神来,怔怔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
陈浩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不是说过……张晓然如果死了的话,就是最好的局面了么?怎么?现在你倒震惊了起来?”
陆鱼塘也叹了一声,细声回道:“话…是那么说,其实我……是想救晓然的,所以我才不择手段的要撬开严俊的嘴,其实……从严俊的口供来看,晓然基本上可以躲过死刑了,我……的确是想救她的,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哎!”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左铃说?非得情啊理啊的这些,大道理一顿的灌。你看看现在闹的……就算你是为了救晓然,可你看看现在是啥效果?哎!你啊,有的时候真的是……太刻板了一些!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生意人?就算在侦查方面有天赋,难道……嫉恶如仇、冷血绝情之类的特征,也是天赋?”
“……”陆鱼塘呆望着地面,无言以对。
“知道么?左铃刚才的眼神,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呵…你可真行。”陈浩的面上也扬起了陆鱼塘从未见过的讥笑,随即转身离开了讯问室。
“我…太刻板了么?”陆鱼塘回想着适才左铃的眼神以及语气,苦笑着甩了甩头,“毕竟你们都是正大光明的执法者,可能我的要求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有些不合适吧。”
五天后。
金州市殡仪馆。
青莲厅内,一具冰棺安放于中央,四周被黄白相间的菊花簇拥着。
张晓然,安躺于内。
上午九点整,几名工作人员打开了冰棺的棺盖,厅内顿时响起了张晓然的父母、以及众亲属的哭喊声。
他们知道,诀别的时候到了。
张晓然,将被推往火化间,很快就会化为一滩面目全非的白灰。
一路追着张晓然遗体的除了众亲属,左铃也在其中。
陈浩一直搀扶着她,过度的悲恸使得她浑身瘫软,几次险些扑倒。
当张晓然的骨灰被装殓好了之后,也不过十点不到。
一个小时不到,一个人,永远的消失了。
她的音容笑貌,从此只留存在相片和亲友的记忆中。
张晓然的父母在殡仪馆的后山公墓内为她买了一块墓地,路途不远,所以众亲属都以步行的方式为其送葬。
葬礼结束之后,众亲属拥着张晓然的父母离开,纷纷劝慰他们想开些。
而直到人都散尽之后,左铃,仍旧站在崭新的墓碑前,怔怔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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