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好是好,但太爱吃醋。
一吃醋就生气,生气还会气得炸毛,但他却不知道毛茸茸的小羊看上去比平时更好欺负了。
可现在需要小羊做事情,就不好欺负了。
禹乔将手里拿着的香囊随手放在枕边,翻了个身,转而去捧着荀隐的脸:“哎呀呀,扶风君这是怎么啦?又吃醋了。”
“没有。”他垂下了眼睫,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一只黑蝶静静地憩息在脸颊上,“只是觉得你太信任她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又凑近了点,“我最信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这当然是假话了,哄男人玩玩用的,但没关系荀隐会信。
“嗯。”荀隐没有多说话,但唇角上扬的弧度太明显了。
禹乔想了想,再一次祭出大招:“其实,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你,我很欢喜。”
只是,这时远处又突然传来了爆竹声,禹乔侧耳在等着爆竹声停,却见荀隐伸手将她的两只耳朵都捂上。
她看着他笑,等着爆竹声停了,等着他将捂耳的手重新搭在了她的身上,这才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念出了那首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①”
她挨得太近,近得让荀隐眼里只能看见她,说完后又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吾心之所感,大抵类此诗也。”
她看见荀隐的眼睛比先前更亮了几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波光粼粼地流转,也感觉到他揽着她身体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嗯。”
借着昏黄的灯光,禹乔看见他的脸上又升起了一抹浅浅的粉红色,快速蔓延生长到了耳根、脖颈,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玫瑰。
可爱的小羊。
她又忍不住与他亲昵了片刻,将那抹粉红色染成了更厚重的深红色。
“好了。”红脸的“小羊”把作怪的主人锁在怀里,将滚烫的脸埋在禹乔的肩膀上,瓮声瓮气道,“不可以再亲了,你好好休息。”
“好。”她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等他的脸降温,“你也是,脚都崴了,就好好在家里休养。”
这时候,禹乔又突然想起了林宝乐。
林宝乐虽然看似被她开解了许多,但因为被残害得太久了,仍然少了些斗气。
“等等,再帮我找一群人。”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哪些人?”荀隐闷声问。
禹乔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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