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间自在跳跃的灵鹿,吸引着囚笼中被驯兽师鞭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雄狮。
那只“鹿”看过来了。
“醒了?”声音也如深林湖水般动听。
安德修只觉得后颈处在发烫。
命运般的安排。
他死里逃生,得到了罗曼蒂克小说里女主角的救助。
这是浪漫的开始。
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抹流动的绿色所吸引掌控,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被换,丝毫没有听到咔嚓咔嚓的敲键盘声。
“是你救了我吗?”安德修凝视着那双同样凝聚了绿林雾气的眼睛,轻轻开口,说出了罗曼蒂克小说里的台词。
她露出了一个充满雾气的笑,随手从旁边扯来了一个黑发青年:“不,是他救的。”
森绿色的幻境破碎。
安德修的眼睛被幻境的碎片刺伤。
只是一个眨眼,绿色与粉色交织的罗曼蒂克小说变成了脚踏实地的纪录文学。
“你在想什么呢?”幻境制造者的脸上笑意不改,“你那么脏,又那么重,我怎么可能会救你呢?”
被她拖来的黑发青年怯弱地看了眼身边人,变脸似地对安德修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森白的牙齿像极了盘绕在绿藤上的黑蛇口中那注满了毒液的毒牙。
安德修高涨的情绪淡却,淡淡地对那个黑发青年道了声谢。
“他叫项褚,”似乎是担心安德修记不住名字,禹乔还特意比划了那两个字的写法,“你记住了吗?”
安德修并不在意那个黑发青年的名字,但无奈“灵鹿”的眼神太过认真,让他不忍心拒绝:“记住了。”
禹乔唇畔的笑意加深:“记住了就好。”
“你的衣服也是他帮你换的。”禹乔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安德修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诡异的穿搭。
好丑。
他看了眼身旁的麻袋,还是强忍着不适,将宽大的麻袋披在了身上。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披上麻袋的安德修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和项褚是?”
“邻居。另外,我姓倪,名蝶,蝴蝶的蝶,”禹乔试图将面前的光幕关掉,光幕上有一个反过来的“做”字印在了她的脸上,“大家平时叫我的时候,都不加姓的,直接叫我的字。”
“又因为我爱吹笛子,还有人会在单字后面,也给我加上一个‘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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