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成将杨简一把拽回来。车窗外呼的一下就近距离跑过一辆马车,险险擦过。看杨简吓一跳,他又继续乐道:“这路平,马车跑得快,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撞上。至于这路为什么如此之平,刘某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是花了大价钱的。”
这又是车,又是路的,黄太吉完全不懂,却也知道这背后定然是大把的银子在支撑。面对这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他真有种自己是个土包子的挫败感,可这位四贝勒却绝不会承认,反而冷冷喝道:“你们汉人还真是最适合当工匠,也适合种地。”
刘福成脸上呵呵,却已然听出对方话中有话,绵里藏针。可谁让明军弱成渣,谁也打不过呢?他完全没办法反驳,甚至还得赔笑几句,生怕得罪了这位金主。
黄太吉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看汉人不是软弱可欺,便是心厌生恨。他见刘福成服软,习惯性犹如主子一般继续问道:“刘先生在天津做什么的?”
“经商。”刘福成随口答道。
黄太吉又更是轻蔑,心中暗道:果然是经商,这汉人权贵就是喜欢经商。只要给钱,他们恨不得把命卖给我。
“天津这里生意好做?”
“还行。刘某在北面开了几家砖窑厂和伐木场。这东西建起来快,花费不多,出产之后便水路运到天津来卖。这‘革命军’大兴土木,对砖石木料需求极大,几乎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我再从天津购入食盐布匹粮食什么的运回北面,一船货能赚个两三百银元。”
刘福成说来得意,谷元纬却突然开口问道:“天津这边不是卡住了粮食么?这伙反贼还能让你们运粮?”
唉……,刘福成忽然叹气,“这‘革命军’也不是完全不卖粮食。实际上他们从江南收购粮食运到天津,然后却搞什么‘销售配额’。运一百银元的货物到天津,才能买走一百银元的货物离开。由于现在北方逐渐缺粮,粮价极高,这就逼得北方各地不断运货来贩粮。”
销售配额……,还有这等花招?
过去这漕运线路都只是运粮向北,北方几乎没啥货物南下。这些倒好了,想吃粮就得拿出货物来。刘福成继续叹道:“如今九边之地粮食吃紧,却被这坑人的‘销售配额’害的极苦。原本通州的熊督是想靠这货运稳住反贼,可现在却是自家稳不住了。
九边的各家将官要稳住自己地盘,就必须想办法弄到粮食。再则他们也想趁着粮价高大赚一笔,于是乎不但通州运河不断冒出各种商家运货而来,就连别处也不断有人想法来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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