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几分钟的沉默,只见后视镜里的男人揉着眉心,精神有些疲惫的开口,「没事,开车。」
司机皱了皱眉,想起刚才他通话时提到的配型两个字,迟疑道,「您是生病了吗?我看您脸色不大好,不如今天就别去公司了。」
男人手臂似随意的搭在额头,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神情,司机迟迟没等到回答,只好打转了方向盘,直接开往了枫关别墅的方向。
大概半个小时后,关珩才从透析室里出来。
做透析很消耗体力,人躺在病床上肉眼可见的虚弱,但谁也没有提起关于肾源的事。
直到关珩再次睡着后言晏才从病房里出来,聂南深一如既往的在门口等着,因为在医院所以没有抽烟,身姿如玉,缄默不语的垂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直到她身后的门被关上,聂南深才察觉般的抬起头来,「睡了?」
指的自然是关珩,言晏点点头,眉目间掩不住的疲惫的担忧焦虑,聂南深心底不觉就软了一块,跟着是止不住的心疼,脱下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顺势搂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言晏低着头看着地上被灯光投出的影子,顺从的被他带着往外走,「你说,还有没有办法说服我姑姑?」
聂南深只是看着前方,淡淡的道,「没有。」
她抬起头来,蹙眉,「那要一直瞒着她吗?」
低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能瞒?」
当然不能。
黑色慕尚已经停在医院门口,陈叔坐在驾驶座上,大概是之前她在病房里的时候聂南深打电话让他过来的。
车门被拉开,聂南深低头看着她继而发愁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只是安慰她,「现在配型的结果还没出来,你纠结太多也是徒劳,不如等确定下来,说不定关珩就会改变主意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又更像是在敷衍,言晏一下就站定了脚步。
那看向他的眼神里差不多已经在表达不是他的亲人他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的控诉和不满。
浓稠的嘲弄自心底漫来,他淡淡的笑,「言晏,你就算不相信樊天逸,至少也该信我。」
天色逐渐暗下,四周的路灯已经有了光亮投下不明显的光线,
说话的态度一贯的温和,「樊天逸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在配型结果出来之前就会知道了。」
「到家了给我电话,嗯?」他一边说一边将人送上了车,言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没有跟上来,投去了个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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