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长的路,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但我不知道她的过去,她的过往,当我清醒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我平时在‘清醒’状态下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摆脱宿命真有那么重要吗?其实就算成为另外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她会代替我走下去,我就可以休息了,静静地窝在一个角落里,那不是很好吗?”
齐玄素当然理解不了这种感受。
所以齐玄素和姚裴关系很好,却永远不会成为恋人,连知己都算不上——齐玄素甚至不能理解姚裴的想法,这个“知”字又从何而来?
而且齐玄素从来都不是这种细腻风格,他一向很粗放,很少精神内耗。
其实想想,都是早年时一个“穷”字闹的,当物质上极端贫瘠的时候,一般就不会在意精神上的贫瘠。
齐玄素认为这是“太上忘情经”效果消失带来的后遗症,让习惯了“太上忘情经”的姚裴变得无所适从,裴神符的死又加剧了这种情况,毕竟“太上忘情经”最忌大喜大悲。
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怕不是姚裴也要步姚令的后尘,彻底疯狂。
难道疯掉就是姚家女人的宿命?
姚裴对齐玄素说道:“大掌教,你不必理解,你就当我贪恋权势好了,这样更符合大多数人的观念。”
齐玄素不知该怎么回复。
姚裴又轻声道:“天渊,陪我站一会儿吧。”
齐玄素说:“好。”
两人就站了很久。
湖畔没有盛开鲜花,却有不少芦苇,姚裴站在雪白的芦苇里,衣衫飘荡,就像一片落叶,随时都会乘风而去,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齐玄素忽然有些感慨,甚至有点淡淡的悲伤。
可惜他不会写诗,不然他一定要赋诗一首。
不知何时,两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齐玄素说:“你现在的这种状态,我真担心你。”
姚裴说:“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会自戕?没到那个份上。就连地师都被我背刺了,我怎么能死?”
她还是习惯称呼“姚令”为地师。
齐玄素说:“我的朋友不多,你肯定算一个,我希望你能好。”
姚裴乜了大掌教一眼:“‘好’的标准是什么?你认为的‘好’,对我来说也是好的吗?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子,要我去做什么事情,这只是你认为而已,又有什么区别呢?一切都不会改变,其实也无所谓。”
齐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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