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家的”那眼神,投向的是阿圆的方向,那气势,也像是阿圆欠了她多少钱,如今正在讨要一样。
她的脚下,是两只被捆住了脚脖子的老母鸡,蔫蔫的卧在地上,还很是丢下一两摊排泄物。
白老二对于这种根本不熟识却敢指手画脚的同村人,压根儿就深恶痛绝,只做没听到这妇人的话,抖一抖牛缰绳,喊道:“麻烦让让道儿——”。
阿圆迅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跟这女人的交集,确认绝对不欠她什么,于是保持沉默。
其实,顺路捎着同村人,也真的没啥,就算是陌生人,路上不方便了,上车搭一程,那也是应该应分的,只可惜这妇人的神态声调实在让人不舒服,再让她败坏自己一路的兴致就太委屈了。
俗话说:“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咱再是身份卑贱,您想搭咱的便车,还捎带上两只腌臜的活物,那也得给个笑脸,说声客气话吧?
“石头家的”脑子里可没有这种概念,一听白老二叫她闪开道儿,就登时恼了,弯身把那两只鸡又提溜的往路中间一些,恨恨的伸手指向安坐在牛车上的阿圆:“你,载着我去!”
“凭什么呢?这位大嫂,您当我是您的使唤丫头了吧?对不起,我没您这样厉害的主子!”阿圆根本没经考虑,出口就把那妇人的气焰压了下去。
石头家的那张阶级斗争脸松垮了片刻,随之,又找到了支撑自己的理由,她双手往腰间一掐,气势汹汹的尖声叫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啊!占尽了咱村里的便宜的白家小子媳妇儿们,那心窝子比烧的碳都黑,光吃肉不吐骨头。连个顺路车都不肯捎着,大家都来看啊!”
庄稼人习惯了起早,她这么一吆喝,还真有不怕麻烦往这跑的闲人。石头家的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便呈现出几分快意来,微仰着下巴颏儿重新看向白老二和阿圆。
这妇人神经病的不轻!阿圆也发怒了,按住小阿文,自己翻身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老虎不发威,您也别当咱真是条病猫!
阿圆冷眼看一圈儿围拢过来的村民,视线停到石头家的身上。
“我问你。我们家怎么就占了村子里的便宜了?又怎么光吃肉不吐骨头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信不信我大耳瓜子抽你丫的!”
“这是谁?白家大郎新娶的媳妇儿?啧啧。这模样真凶——”。
“怎么啦怎么啦?石头家的怎么跟白家小子们干上架了?”
“说白家占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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