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大旗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就造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不是?
好在。“虎皮”亲自来了。
当里正带着一干村中元老赶到现场,两匹骏马正在闲散的结伴儿吃草,卢管事带着个小厮。背着手脸黑黑的在听两边的争执。
里正的汗,登时就从后背上流了下来,卢府的管事,他有幸认识,不是认识。是见过几面。
你道那卢夫人的老公是干啥的?那是朝廷里能排得上末尾小号的正八品——外委千总!
这个职务本来是怎么也得在县城里驰骋的,偏偏卢千总就留在了家乡。据说是要照料祖宗宗祠啥的缘故,三不五时的,也会到镇衙里转转。
这还不那么让里正害怕,最重要是千总是武职,手下可以训练百人的队伍,遇到镇子上的不平事,随时可以出手铲平。为什么卢管事跟一个普通的小厮都可以配备宝马良驹,那就是人家卢府的本事!
再加上京中还有位卢大人,是每日里在金殿上出入的主儿,他一个小小的里正,怎么可以让手下的小民挑衅闹事,给卢千总留下可恼的印象?
里正的心思一下子就放正了,当白老大气红了脸走到他面前一弯腰躬身时,他的笑容“哗——”的打开了,一脸褶皱如同古铜色的老菊花,伸了手就去扶住白老大:“哎呦——承光啊,你这孩子也忒仁义!已经付钱买好的地,就照实了圈住盖围墙就好了,干嘛还非要往后退一米半?就有那不开眼的黑心货,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只嫌便宜占得少啊!也不撒泡尿自己看看,你有那个好命占人便宜吗?”
不但是白承光,就连原本跟里正关系不错的白毛儿一家也懵了,这听起来,怎么成了骂自己了?
当然是骂你们了,一群不长眼色的东西!里正举起烟袋锅子,对着还支着半截身子听动静的白毛儿,上去就砸,嘴里义正词严:“你这死小子丧良心!上次我是怎么教育的你?不是说了让你学好,别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奸猾事儿吗?你怎么又兴起妖蛾子来了?”
白毛儿的爹可看不得儿子躺着还被打,赶紧冲上来护着:“老哥,你这是——咋打孩子呢?上次你不是说——”。
里正怎么能让他继续说下去?烟袋锅子就拐了弯儿,砸到了白毛儿爹的胳膊上:“大成子,你家里这是穷疯啦?跑自家村里讹人来了,人家白承光白给你让出一米半的地界儿,你还敢咋呼着要人家陪你一百两银子的遮阴费?屁!就这臭烘烘的荒地寸毛儿都不长,供香一百年也变不出十两银子出来,我不是又给你在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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