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坐在地上做出了把儿子交付审判的决定。
一颗浑圆的泪珠,从一侧的眼角流出。
好歹——留他一条性命。家中还有——老太君——惦念——,马王爷终究还是多加了一句话,眼神透过军士们的缝隙,锁住了直挺挺站立在那里的袁县令。
军士们知趣的闪开了身子,与袁县令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容颜肖似马王爷的年轻汉子。
就像马王爷年轻的时候,彪悍强壮,一双铜铃豹眼瞪得溜圆儿。
两个肖似的人,就这么一站一坐,一高一矮的,目光触碰在一起。
另一颗泪水,终于在另一只眼睛里面,滚落。
马王爷招了一招手,没有说话。
白老大却像是受了魔咒一般,脚下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那个招手的人。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肖似度也越来越明显,熟悉王爷的军士们发现,这个年轻的汉子,就连走路的姿态,都跟马王爷如出一辙。
受了魔咒的白老大,弯身蹲在了马王爷面前。
你的母亲,可是叫‘春草’?马王爷的声音,就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飘飘忽忽的。
白老大的声音也是梦游一般的:我娘——爹叫她‘草儿’,她从京城里来,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心脏总是一揪一揪的疼痛?
马王爷的大巴掌,伸出来,就要抚到白承光的头发上:你要——孝顺你娘——她在什么地方?你们——过得好吗?
爹和娘,都不在了,我带着四个弟弟妹妹,还娶了媳妇,过得好……,白老大的魔咒没有消失,一五一十的回答着马王爷的提问。
如果,没有卢千总的打断,这两个人梦呓一般的问答,可能还会一直进行下去。
王爷,世弟他——已经——已经——,卢千总不得不打断这两个诡异的相像者,床上叫嚣个不停的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军士们去准备抬架起他回朱阳县时,赫然发现,那鸟人,已经断了气儿!
这么多的人都守在屋子里,刚刚随军大夫还说伤势无碍的了,怎么就突然丢了性命去?
虽然他死有余辜,但是,但是目前这情景,还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儿怎么了?快!扶我去看看!马王爷眼中的柔情消失了,大巴掌一挥,就站起了身子。
床上那张惹人生厌的脸面,已经慢慢儿转凉,只有一双铜铃豹眼还大睁着,似乎,死亡前很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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