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给老子滚!
上官的皮鞭,只能抽打向已经遍体鳞伤的白毛儿,这厮还幻想着继续跟着官兵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扬威潇洒自在呢,手指头哆嗦着还拽着自己的马匹。
原本就是去登州府碰运气谋生计的,碰巧被招募来的一个兵痞子,偏偏自以为好机会来了,跑到长官面前显摆朱阳县的乱哄事儿,又把那砖窑说的天花乱坠,长官才脑子一热,率领五十个骑兵来此升官发财的,现在却被熏被骂被闹了一个烧鸡大窝脖儿,怎么能不迁怒到白毛儿的身上?
早就看不惯这小子的奸馋滑懒媚上欺下的脾性的官兵,临走时也都要出几口恶气的吧?
白毛儿在黑泥地上被打的屁滚尿流,终于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大雨中。
官兵们的马蹄声,终于在大雨的击打下散去了。
白毛儿的爹,儿啊——一声惨叫,一路膝行到了近前,又是拍又是摸的叫着名字。
没有人理会这对父子的动静,十几个村子的村民,都在感受这场久违的,痛彻心扉的暴雨,雨水打在脸上,打在身上,湿湿的,冷冷的,却只让人觉得分外珍贵。
这一天,就像做梦一样。
卢夫人满头是汗,被阿英从屋子里搀扶了出来,冷冷的站在了屋檐下,看向茫然不知所从的人们。
这世界就是这样,多的是墙倒众人推,多的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管别人的死活,然而,一切也没彻底糟透,人们现存的良知,还是会时时显示出来,在每一个良心发现的时候,又施以援手。
这才是人生,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大家都是平常人,有美好的一面,就有丑陋的一面。
袁县令缓缓上前施礼:卢夫人,白夫人她——可安好?
生一个孩子尚且要算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生两个,又怎么会好?
回想起自己跟魏嫂子迈进门时,见到的那个手递弹簧刀,指挥着毫无经验的阿英割断孩子的脐带的场景,李薇身上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女人嘛,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儿!这似乎就是阿圆曾经说过的笑话。
李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多谢袁县令周全,我那个妹子,是受老天护佑的人,怎么会不好?
千总夫人说,齐阿圆是一位得到了老天爷护佑的幸运儿!
每一个村民,都听到了这句话,如果在之前的任何时候,有人这样说,没准儿会得到一顿群殴和怒骂,但是现在,每一个人都在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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