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这一问,也心生懊恼。
阿圆再次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每次,在最需要说话辩驳的时候,她就跟卡了壳的收音机似的,任凭心脏如何抨击跳动,嘴巴微张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应该提前告诉白老大,你的一句答案如此重要,重要到了是选择妻离子散还是合家团圆的地步。
可是她没有。
白老大的目光,生生从阿圆和小老二熟睡的泪眼上剥离,额头叩到了石面上,那处光光亮亮的石面,刚刚,还侵染了妻子的汗水。
臣——是——马寻欢。马王爷的——亲生——儿子!
一个字,是一个铁榔头,闷闷的砸向地面,砸向阿圆那一颗柔软的酸楚的心。
这个世界安静下来。安静的仿佛从来没用过喧嚣与纷争,安静的听得见小老二均匀的呼吸声。
马王爷的一张黑脸充满了得意,昂着下巴颏儿看向阿圆。
哭吧闹吧打滚儿撒泼吧!你的男人不要你了!任谁只要有脑子,就不会选择你这个刁钻的村妇,选择贫苦庄稼汉的卑微生活!
万重阳的目光,也紧紧的锁住了阿圆的一张脸,心疼与怜惜,或者还有些什么微妙的东西,在他的目光里面纠缠不去。
阿圆的身子抖了一下,又迅速调整了过来,抱紧了小老二,斜睨着眼梢儿问道:您——确认?您是马寻欢,不是白承光?您现在就确认了?
她的嘴角,溢出一抹嘲笑,嘲笑白老大的薄情,也嘲笑自己的幼稚。
那么,我的男人哪儿去了?死在战场上了?死的瞑目么?
一声声清冷的质问,不含一丝温度,美丽端庄的女人,笑容越发的放大,到最后,终于轻笑出声来。
白老大的双手扣紧,不敢抬头,更无法言语。
你看看,这就是男人,天底下最薄幸的一种动物,拥有魁梧的身材,强健的体魄,发达的四肢,却偏偏丢失了一颗柔软温暖的心。
呵呵呵——呵呵——,阿圆不再看向那个以头抵地的男人一眼,抱起了孩子,走向马王爷。
当初,是您从朱阳县带走的我的丈夫,是死是活,他甘之如饴,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我的两个孩儿,却一定得交还于我,否则,齐阿圆——不死不休。
最后这四个字,她说的轻松极了,可是金殿之上如此安静,安静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她清浅的声音。
不死不休——。
阿圆并不多加理会濒临爆发边缘的马王爷,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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