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做画板,只能掂了一张宫女们吃饭用的小餐桌。
阿圆右手捏一根刚在御膳房烧就的碳棒,眯着眼睛飞龙走凤,心底里是对这张脸的无限狂热的崇拜,笔下,便是最完美最精致的刻画。
单单是这个肯不顾形象抱着木头破桌子,抓着黑木炭的造型,就已经让太后感动的很了,再看到她丢开木炭棒,十指齐用,用白嫩的手指肚儿在画面上『揉』搓轻按,然后把脸凑上去,张嘴微吹:噗——噗——。
这个傻呵呵的女人,终于把木餐桌从怀中放下,退后几步,『揉』『揉』眼睛,上看下看,再对着太后看,拍拍手道:可以了,只不过,没有画出太后的美的十分之一……。
好吧,艺术家总得留有遗憾的,齐阿圆此后的发展空间,还很大。
容嬷嬷,扶哀家看看,快!太后激动了,顾不得坐了这么久,自己使劲儿先站了起来。
容嬷嬷?手里举着大针给紫薇行刑的容嬷嬷?阿圆一脚退到了墙面,咚,把脑袋碰到了。
她这里内心惊涛骇浪,那主仆两个却看得开心,刚刚这白齐氏还说什么比太后本人差远了,这其实,就是太后本人!
这个时代的仕女画,还刻意在追求着神似形不似的国画意境,人物画像上面就做不到如斯惟妙惟肖,阿圆运用碳棒所绘的太后半身像,就如一个真人耀然纸上,立体感、肉感、光感,都在人物肖像中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正是这个时代的画风所缺少的。[ 甜园福地第二百三十二章 画像
太后的那张脸,因为太嫩滑,每一处转折面都用的手指肚过渡,从纸上就能感受出肌肉的水分,吹弹可破的样子。
绘画与摄影不同,摄影更倾向于真实的记录,而绘画,描绘的是作者内心的感悟,是经过提炼之后的精华。
太后原本这张脸上的一份落寞,一份常年埋在深宫的淡淡哀怨,和一份藏在眼底的杀伐决断的戾气,阿圆通通选择舍弃,在她的笔下,太后是鲜活的,二八少女一般的柔美烂漫,眼睫『毛』被加深拉长,透漏出几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嘴角儿微微的牵起,塑造出一个自信美丽尊贵的形象。
黑白灰最简单最平和的『色』彩,就这样,感动了一室的宫人嬷嬷,和太后本人。
就像——哀家初进宫时的样子——海棠花开满了阡陌小径,花香盈袖,哀家弯下腰想簪一朵戴,一起身,官家沿着小径负手而来,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龙袍上,晃得哀家睁不开眼睛……。
永埋深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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