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爹!我就要灭了这个腌臜子!
这是第一次,谭尚书亲口承认跟阿福的关系。
全场沉寂。然后,更大的喧嚣声又起!
阿福没有动,他那双黑幽幽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谭尚书,没有人看得出来,那里面,都有什么感情。
为什么?阿福公子这么优秀。你为什么抛弃他?为什么要杀害他?台下的一名女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问了出来。
这句话,也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帝,要问的话。
谭尚书,必须回答!小皇帝的声音里,含了些冰冷。
哈哈哈——,万岁,各位大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他是我谭家的儿子,我不想让他活着,这,还需要理由吗?
谭尚书不再掩饰骨子里的肆虐无忌,臭鸡蛋还在他的头顶慢慢儿凝固,这个世界肮脏至此,他还清高个什么?
这还需要理由吗?
刹那间,在座的深受儒家思想荼毒过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至孝之道,原本就是这个时代对儿子的最基本要求,儿子要对父母服从,也确实是有道理的,是被普遍认同的。
而且,皇权至上,皇帝要你去死的时候,你也确实躲不过去,只能安然就义。
可是,对儿子的孝道约束,是需要付出性命的吗?
一直保持低调儿的马王爷也开了腔儿:诸位,谭尚书的这个儿子,打小叛逆顽劣,才被逐出门庭,这些年在外面流浪,坑蒙拐骗了不知凡几,谭尚书想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难道没有道理吗?
好一个红口白牙的贱人!
短短几句话,就把谭尚书给烘托成了一个大义灭亲的父亲形象。
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根本不配做人家爹的人,竟然在这里大谈什么大义灭亲?
一道黑影,嗖的一声,砸向了马王爷的面门。
当啷——落地的,是一只精美的女式鹿皮靴。
出手的,自然是在内堂的唯一女士——福瑞郡主是也!
实在没有趁手的兵器,大理寺内堂连个茶碗都没给大家奉上,怒不可遏的郡主只好脱了一只鞋。
谁?谁砸的本王爷?本来正得意于自己口灿莲花的马王爷,猛不丁被砸了一下,那靴子的皮底子边缘尖利,把他那张老脸,生生划了个口子,此刻火辣辣的疼痛着,主要的,还是觉得羞辱。
小皇帝低头捂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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