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还没回府,张大山愁眉苦脸的挑拣精兵强将,既然郡主这次是去文斗的,那么,大老粗登门就派不上用场了,偏偏,护卫群里大部分都是墨水少的货色。
最后的解决方式是,数一数谁曾背过的书多,掰一掰手指头儿,超过一本的就能有幸胜出。
一群极端的没有底气的护卫,在一个其实也没多大本事的郡主带领下,杀向东大街。
东大街的特色就是,大宋的文官们大多聚集在这个范围内,也就是说,此处,连最不出息的看门的小厮,都有可能拽出一句半句的诗文来,来往的俗人粗人很少,朝中的武将们都根本插不进脚。
此时的尚书府,几位卸去朝服、身穿便装的文臣,正在卢家荷塘里泛舟,这个季节早就没荷花了,连片叶子都没有。
善于伤春悲秋的酸丁,对着一潭死水也要品酒吟诗作对,何况入春后的景色也算可观,岸边的桃树绽出花苞,几片早开的花朵,被春风吹荡的飘落水面,粘在一根钓鱼的浮漂上,
寂寞的鱼,从水中跳出水面,溅起一朵白色的水花儿……
阿圆被仆人带进卢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闲适的景象。
就好像,阿福的那一张猪头脸,跟笑得平和的尚书大人绝对无关似的。
都是高雅高端的人物,金殿之上也曾见过面,阿圆逐一施礼,脸上也挂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身后的护卫就剩了俩儿,张大山和巴子表情局促,没办法,这些文人聚在一起,看别人都像看狗屎似的面目可憎。
福瑞郡主,今日光临寒舍,令蓬荜生辉啊!卢尚书拱手,脚下却不动弹,其他几人也是臭味相投,一脸的倨傲与应酬公事。
我此次前来,乃是要问询卢尚书些私事。阿圆高声开口,刚刚还怀疑这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没有向阿福出手呢,再看这副欠揍的样儿,那就非他莫属了!
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郡主但说无妨。卢尚书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事实上他早就极恨面前的女人了,包庇收容那个怪胎,才导致自己的女儿鬼迷心窍,非要嫁给那个怪胎不可!
他身边那个离得最近的韩大学士,向来是二人同穿一条裤腿的,此刻也跟着故作诧异道:郡主虽是女子之身,但豪爽性情是众所周知的,为何不相邀上船,大家都听一听到底与尚书有何私事?
张大山立刻上前跨了一步,脸上的恼恨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对吧?更何况让郡主一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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