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二子的家丁跟马三儿关系不错,背着行囊又规劝了几句,只是,马三儿的主意已定。
“兄弟我是孤儿,打小跟着王爷走南闯北,习惯了,现在,王爷和王妃都病了,我得shi候着,你们——快走吧!”
一行热泪从chuáng榻上的老头子眼睛里流出,无声无息的,划过花白的鬓角,隐入花白的发梢。
“噜噜咯咯噜——”,马王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可惜,自己也听不清是噜噜了些什么话。
他运气,试图召唤起自己的四肢,可是,除了右手似乎有些知觉,其余的三大部分,都僵死了一般。
鼻子也管用,他闻得见自己散发的臭味儿,马三儿已经去拿干净的衣服,甚至想要去灶上烧水,给王爷擦洗身子……
王妃还没有苏醒,屋子里分外安静。
“噜噜咯咯——”,马王爷再次憋出一连串杂音,黑脸上透出了黄白sè……
他身经百战,自然,对于生死能够多领悟一些,他已经觉出,自己的生命源泉濒临流干,他需要在死亡之前,坚持着把未了的事情做完。
手忙脚乱的马三儿被噜噜声又唤了回来,脏污的脸上带着哀绝:“王爷您要什么?等小的烧好水,给您洗干净了,咱再去请大夫来瞧……”。
其实王爷身上已经没有了钱财,马三儿也没有,刚刚马寻欢临走时,把王妃仅剩的首饰匣子也揣走了,还顺带拔去了王妃头上的一根玉钗,撸去了王妃手腕上的一对儿玉镯,马三儿现在还没想到要怎么变出钱来去请大夫呢!
马王爷奋力抬起几根右手的手指,嘴里继续“噜噜——”。
马三儿不懂,双手抓了王爷的右手往被子里塞:“王爷先闭上眼睛养着,等病好了,再跟奴才说——”。
可是不行啊,这双眼睛一闭,没准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马王爷抓着马三儿的手不肯放,食指颤巍巍来回比划。
又是一行热泪从大睁着的眼睛里流下,马三儿终于看懂了那根食指想要书写的意思,感谢马王爷心善,收养马三儿后还教了些文化……
“王爷您是想写——‘白’?您想让小的去找白将军?可是——”。
可是您的儿子刚刚烧死了人家的儿子,这样的仇恨怎么可能轻松就了结?
马王爷眨了眨眼睛,瞳孔里流lu的竟然是求肯,这是一辈子没有机会体验的感受,向一个小人奴才求肯帮助。
马三儿真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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