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大雨,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雷声轰隆,大雨瓢泼而下,拜伦和肯拉得掀开营帐帘子,用力甩着盔甲上堆积的水珠,嘴里不断的抱怨着天气。
不过帐篷里面其实并不比外面要上多少,因为渗水而变得十分泥泞的地面、在湿气的缠绕中发霉腐坏的食物、还有穿梭在角落里的老鼠和它们身上数不清的跳蚤。不过最糟糕的,还是这间帐篷属于拜伦本人!
此时这位斯瓦迪亚的正经男爵,拥有数十万第纳尔财富的大富翁就像个城里的乞丐一样满身潮湿的蹲在火堆旁,脸色就和最近的天气一样糟糕。
“知道吗,法提斯,我以前一直想成为一名贵族领主,过着舒适的生活,看着平民和士兵们朝我行礼。现在我成了贵族,士兵们都叫我大人,朝我行礼,可是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之前当佣兵的时候。”
拜伦给自己披上了一张毛毯,又往火堆旁凑近了一些,但是依然挡不住那湿冷的潮气,身上直打冷颤。
“作为贵族总要付出些什么,大人,来杯香料酒吧,我刚热过的。”
已经进入帐篷有一会的法提斯帮拜伦卸下满是水迹的铠甲,丢给一旁的强尼*金手擦拭。从火堆里取出铜制的酒壶,给拜伦倒了满满一杯香料酒。卡拉迪亚医学界普遍认为,这种昂贵的饮品可以驱寒。
“把我的盔甲也拿去,小伙子。”
拜伦找了张干兽皮铺在地上坐下之后,肯拉得也卸下了身上的板甲衣递给强尼,对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接受了。
“别把我晾到一边,法提斯,那酒也给我来一杯。我不是骑士或贵族,过不了那么好的日子,但是我也不想一直在这烂泥地里受冻受苦。”
肯拉得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泥地上,毫不介意旁边两人的目光,脱下湿淋淋的衬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伤疤烤火。水滴从他的头发上滴下,落在法提斯递给他的杯子里,和冒着热气的香料酒混合在一起。肯拉得看到滴落到酒里面的浑浊水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之后抬手就把香料酒送进了嘴里。
“这个时候可不适合发动战争。”
法提斯也坐了下来,一边烘烤身上还没干透的衣服,一边和拜伦他们聊天。
“最近一直在下雨,土地泥泞不堪,疾病滋生肆虐,营地里到处都是老鼠,士兵们一直在抱怨。”
法提斯拿起火棍捅了捅火堆里的木炭,低声告诉拜伦:
“您刚才外边回来,应该知道我们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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