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息。一直倍受惊吓的他,实在需要平缓心情,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只是叶凌一直沉着脸,不由自主的握紧木剑,砍倒劈碎周围的古木顽石。
悲伤各有不同,却本质相似。他有一次无力的看着悲剧降临在自己周围。上一次是陆离,这一次是蔚然和步非烟。
当初他自逐出宗,与吴情、白无御下山时何等意气风发,自以为天高海阔,任意逍遥。
哪里知晓世道多艰,比起宗门恩怨有过之而无不及,时时刻刻的无能为力令他愤恨失落,身心俱疲。
叶凌看向手中锋芒缭绕的木剑,此刻凌厉之气在他眼中也显得十分绵软。他自认为凭手中之剑,能够保护自己和在意之人。现实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的弱小。
“难道只有不断提升修为,才能够做到自己想做的?”
叶凌这样想着,这股信念也在他心里扎下根基,时刻萦绕心头。
宁长歌见叶凌失落万分,便出言安慰道:“叶……子,我就叫你一声叶子,咱们出生入死好几次了,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听我一句,咱们不能气馁,遇事要往坏处想,事情过了就要往好处想。虽然没帮上蔚然和步非烟,可至少咱们都活着,这就是本钱,啥也没有这条命重要。就算是有人死了,咱也得想办法活着,总得有人去报仇啊!所以,眼下就是最好的结局,不用难过。”
叶凌闻言,眉头渐渐舒展,收起木剑,转身道:“你说你一向鸿运当头,可遇上我,便让你几次险些丧命,又被逐出宗门。”
“那又如何,”宁长歌摆摆手道:“天下之大,怎会无我容身之地?别看我丢了不少,但交你这么个朋友,值!”
二人相视大笑,头顶阴霾逐渐散去,亮起一片白日晴空。
二人继续往东行,叶凌问道:“这里是何处?”
宁长歌道:“吕州,不过我听说吕州遭了大灾,死了不少凡人,荒凉无比。”
叶凌暗自点头,却又自嘲一笑,当初他担心吕州是梁家的地盘,不敢前来。如今兜兜转转,还是踏足于此。有时因缘际会,难以琢磨,所以人才会信命啊!
说话间,二人来在一处镇子上,此刻街道满目疮痍,不见人影,镇外田地荒芜,只有些野鸟狡兔,随意走动。
“看来人都走光了,”宁长歌环顾四周道:“与这些百姓相比,我等修士算是福泽绵长了。至少不惧寒暑侵扰,不为五谷烦忧,能遨游云霄四海,纵览名山大川。好过这短短百年,劳苦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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