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目男子轻蔑的冷笑,粗壮的手掌在熊皮上轻轻摩挲。
“都说老四是个隐忍的性子,现在倒也当得起,但越是这般,孤倒是越坐卧不安,不趁着父皇还在,难道孤就在这里坐以待毙?老四的心思孤知晓,他现在占着大义名分嘛,只要把父皇安稳送终,自然水到渠成,可是父皇现在身体如此康健,只怕他的隐忍也未必能一直持续下去吧?”
此话不好应答。
楚姓老者和汪姓老者都低头沉默不语。
“孤知道你们的心思,希望老四自己露出破绽,父皇自然就有心,但老四身边也有高人啊。”
虎目男子站起身来,背负双手,踱步一圈,回到熊皮椅边上,按着椅背。
“孤就怕老四用这种润物无声的方式,慢慢不动声色的吸引这些人的支持和投效,父皇还是年龄大了,有些事情看不清了,到那个时候,他纵然有心,但也未必有那个决心魄力了,而且……”
话没再说下去,但楚琦和汪梓年都明白,到那个时候武勋们,还有执掌着京师城军权的大臣武将们,还会听太上皇的么?
还敢陪着太上皇一起冒险么?
“殿下,可是现在皇上那边很安稳,并无其他举动,纵然有些举措,那也是太上皇允了的,甚至太上皇也很认可,这般情形下,其他人未必会……”楚琦忍不住道。
“那孤就只能这样枯守在府里边数日子?”
有些阴戾暴烈的气息几乎要从胸中一涌而出,曾经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现在自己却只能依靠别人的施舍,甚至要靠人家犯错误自己才有机会,想到这一切,他便难以忍受。
“王爷,还需镇之以静啊。”楚琦轻轻叹了一口气。
“哼,镇之以静,恐怕老四就希望我一直镇之以静,让他可以不慌不忙的行事吧?”虎目男子冷笑,“给王子腾加了兵部右侍郎衔,这是示好王子腾,还是做给父皇看啊?王子腾这段时间东奔西走,是觉得心有不安呢,还是觉得需要在老四面前表现一番呢?”
“还有甄家,他们今年的银子为什么还迟迟未送到?是不是觉得老四要对他们网开一面了,不需要孤了?”
这些话太过于直白露骨,让楚琦和汪梓年都忍不住皱眉不已。
财务这一块还是汪梓年在管,他忍不住解释道:“王爷,甄家现在也有难处,江南那边情况不太好,据说海贸一事受阻,宁波那边迟迟没有进展,加之林如海那边卡得很紧,没有太上皇的亲笔谕旨,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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