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违反自己做人准则的道德底线的事儿冯紫英不会去做,贾琏好歹也算是自己朋友,他不可能有逾线之举,先前一些行径不过是对王熙凤的惩戒,但现在这种束缚羁绊消失了? 贾琏和王熙凤和离了,王熙凤现在就是一个纯粹被丈夫抛弃的单身妇人? 当然这也和她自家作死有关? 但对于冯紫英来说,心理上的约束便再也不存在了。
冯紫英扪心自问? 虽然自己并未在贾琏与王熙凤和离的事情上做什么推波助澜的事儿,但是从内心来说似乎自己也有些乐见其成的感觉。
这很微妙。
王熙凤却是越想越委屈? 越想越觉得气苦。
想想自己苦心孤诣操心府里上下事务? 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陪了多少笑脸? 上边的长辈,平辈的姑娘哥儿? 下边的婆子丫鬟和仆从,谁没有个其他心思? 稍不留意就是得罪人? 这几年里自己吃了多少苦累? 可到头来,落得了个什么?
好事儿没轮着,丈夫和自己和离,公婆嫌弃甚至在背后捅刀子,便是老祖宗和太太不也就是存着个和稀泥的心思,对那贾琏不也就是痛斥一番也就过了,可自己呢?落得了个什么好?
好像把自己留在贾府里边还是一个天大的恩赐一般,阖府上下背后说风凉话,看笑话的不知道多少,却从未想过自己这几年里为府里呕心沥血的操劳。
放眼望去,整个府里边竟然没有一个真正体贴自己能给自己依靠的人,却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自己这个曾经一度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的男人能理解自己,给了自己安慰和依靠,……
这种强烈对比的情形让王熙凤心态真的有些崩溃的感觉,所以也是悲从中来,便难以自抑了。
见王熙凤越哭越伤心,弓着身子低垂着头只顾着抽泣抹泪,娇躯乱颤,声音也越来越大,真有点儿我见犹怜,再看那平素精明无比的平儿此时傻乎乎地呆站在内外房门口,似乎有些神游九霄的模样,冯紫英只得起身下炕,再不安抚住,这哭声传出去,只怕又要有风言风语出来了。
走过去,站在对方面前,顺手拿起炕桌上的猩红汗巾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对方肩膀,把汗巾子递过去,“好了,凤姐儿,多大个事儿?和离了天也塌不下来,在这府里你也一样能过得好,人一定得靠自己,以前琏二爷在我看他也没帮你多少,你的辛苦操劳我知道,没什么大不了,这日后你也一样能行,……”
王熙凤心潮激荡,更是泪如泉涌,这阖府上下还从未有哪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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