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来人没说,但是我却知道那些赌场对像你父亲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如何的,还是想要从他身上把所欠银子收回来,只怕这两日还会来,没准儿你父亲还在赌场里优哉游哉,乐不思蜀呢。”
邢氏几乎要咬牙切齿了,自己三百五十两银子砸在刑忠身上,也不知道这厮猴年马月能还自己?
这欠着赌场还有三百多两,若是还不起,还不知道赌场会如何处置刑忠?
邢岫烟却想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想着自己父亲安全,至于说欠的银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还,但是无论如何自己父亲总得要找回来才是。
“姑母,那赌场叫何名,在哪里姑母可知道?”岫烟忙不迭地问道。
“好像叫银钩赌坊,就在这城西阜财坊的承恩寺胡同里,紧挨着王恭厂。”邢氏这地名倒也记得牢靠,但迅即道:“岫烟,你一个大姑娘家,可不许去那等腌臜之地,小心吃亏,与名声也有污,……”
“可是姑母,我父亲若是被他们扣在那里,又没有银子与他们,如何是好?”邢岫烟急了。
“放心吧,那等地方岂肯轻易对你父亲这等肥羊如何?”邢氏这些道理倒也明白,“你这个时候找上门去,那更是要好好敲诈你一笔,还不如这样拖几日等到那边觉得没啥油水可捞,说不定就能放了你爹,再不济也能讲一讲价钱,……”
话虽如此说,岫烟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却是自家老爹,她如何敢让老爹被扣在赌场?
万一那些和匪人无异的强梁一时兴起,要拿自己老爹杀鸡吓猴,岂不悔之晚矣?
心乱如麻的岫烟来不及和自己姑母多说,便匆匆走了,她要去和自己母亲商量,若是姑母所言是真,如何能把自己老爹赎出来。
她明白,对自己姑母来说,她已经借给自己老爹三百两银子,还帮自己老爹暂时垫了五十两银子的赌债,这简直就是仁至义尽了,再要让她出银子,只怕比杀了她还难。
看见邢岫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邢氏这才进了内房。
“岫烟这丫头怎么说?”一见邢氏进来,贾赦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岫烟说断无此事,绝对是谣言,要来坏二丫头名声。”
听得邢岫烟的肯定答复之后,再结合自己对二丫头的认知判断,邢氏也相信以迎春的性子绝对不敢在出嫁之前就坏了身子。
若是说仰慕冯紫英,有些你侬我侬的亲昵举止或许可能,但是若要剑及履及到行夫妻之实,她相信二丫头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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