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说两句话都要瞻前顾后,怎么,拿汉人的话来说,就是树上落下一片树叶,你都怕把自己脑袋砸破了,我看你快要变成汉人,而不是蒙古人了,宰赛比你强就强在胆魄和霸气上,莽骨大,你说是不是?”
莽骨大干笑了两声,却不言语,布喜娅玛拉对宰赛和比领兔言语里都多有推崇,但是却不提自己,这让他有些不高兴。
“我看啊,莽骨大都比你强,莽骨大,你是暖兔的长子,照理该你当首领吧?”布喜娅玛拉见比领兔很谨慎小心,立即把话锋转到莽骨大身上。
比领兔大为头疼,他知道自己这位兄长一直不太服宰赛,但是也不瞧瞧自己这脑袋能玩得过宰赛?这鬼女人在这里几句话就把两兄弟弄得心慌意乱,可比领兔又不能不让对方说话。
“嘿嘿,布喜娅玛拉,我有自知之明,论筹划的本事我可不如宰赛,何况比领兔都说了,宰赛当首领,那是我父亲和叔父一致商定的。”莽骨大言不由衷。
“没出息啊,没想到暖兔的几个儿子都是这样自甘人下。”布喜娅玛拉轻蔑地撇撇嘴,“也该伯言这一支兴旺发达啊,不过,我倒是还要去问问剌巴什和剌巴太他们两兄弟,上一次我看宰赛带我堂姐回叶赫部,我看这两小子跟着来,还有点儿头角峥嵘的样子,比你们两兄弟强。”
莽骨大和比领兔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女人是要干什么,存心挑起弘吉剌部内部不和么?
剌巴什和剌巴太是他们的老四老五,整个暖兔这一支七兄弟,莽骨大老大,比领兔老二,老三是伯洪大,老四老五就是剌巴什和剌巴太,老六所宰,老七色崩,论兄弟繁多远胜于伯言那一支,但七兄弟却不齐心,像比领兔和老三伯洪大以及老六所宰都是宰赛的铁杆,而其他几兄弟却不太服宰赛。
要说这布喜娅玛拉论辈分也与莽骨大和比领兔一样,年龄比二人还要小一些,但是笼罩在布喜娅玛拉身上的神秘气息太浓了,很多人甚至视为上苍的诅咒,整个草原上都在流传,所以无论是骄狂的莽骨大,还是沉稳的比领兔都对这个女人有些敬畏,都竭力保持着距离。
见二人都是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模样,布喜娅玛拉也不在意。
别说是这内喀尔喀人,即便是在叶赫部里边,也鲜有人敢对自己不逊。
哪怕是叔叔金台石和几个堂兄弟如德尔格勒他们,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忌惮,可能也就只有自己嫡亲兄长布扬古和故去的姑姑孟古哲哲对自己没有那么多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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